“我已有心悅之人,實在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想要求一求張夫人,能否取消這門婚事?”
“你倒是有點小聰明,竟找到我這裏來了。”
張夫人終於應聲,薑聽荷可算鬆了口氣,以為她有答應的意思,連忙點了兩下頭,急切道:
“是,若能得夫人成全,我定然感激不盡,來世願做牛做馬報答...”
“為何要來世在報答?你今生是活不長了嗎?”
粗暴地打斷了薑聽荷的話,張夫人咳嗽兩聲,帷幔被慢慢掀起一條縫隙,從中露出一隻渾濁的眼。
“還有,你憑什麼以為,到我這裏裝模作樣的拜訪一番,我就會幫你?”
薑聽荷被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薑皎的衣擺,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勉強吭出一句:
“我聽說,張夫人是個好人...”
“好人就要幫你了?”
張夫人絲毫不給薑聽荷留顏麵,說出的話越發咄咄逼人。
“你我無親無故的,外麵那些傳言,你應該也聽到過,多個人跟我一起受苦,不是正好嗎?”
“可是我已有了心儀...”
“你有了心儀之人,不自己想法子脫身,亦不去尋他幫忙,更沒有要你自家爹娘姐妹相助,反而求到我一個陌生人的身上,盼著我來替你分憂解難,憑什麼?”
“我...”
在張夫人一連串的質問下,薑聽荷徹底失了語。
心底一股無名火攛起,
她垂下眼,心裏惡毒的想著怪不得張夫人纏綿病榻,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勢,嘴下不留德,又沒有半點善念,活該半隻腳踏進了棺材了。
“夫人不願意幫我,那就算我打擾了。”
藏下眉宇間的憎惡,薑聽荷抿緊了下唇,從薑皎的背後投去淚光盈盈的一眼,道:
“隻是同為女子,夫人為何要盼著我一起踏進火坑?即使夫人惱我,我回去之後,依舊會為夫人祈福,盼著您快些好起來的。”
似難過至極般,她沒再繼續多留,用帕子蓋住臉,轉身逃走一樣地飛奔走了。
留下薑皎獨自一人,站在床榻前,和帷幔後的眼對視。
既然薑聽荷離開,薑皎自沒有多留的必要,正欲告辭時,耳畔忽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她腳步一頓,餘光掃見桌上的茶杯,到底還是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帷幔前,說:
“夫人注意身體,病者忌焦忌躁,一切以安康為先。”
張夫人咳嗽聲漸停,似沒想到薑皎竟敢接近,帷幔微微晃動見,探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
“你是薑皎,那個被逐出薑皎的七小姐吧?我聽過你的名字。”
抿了口熱茶,她仿稍稍好受了些,連聲響也變得柔和了些。
“是。”
薑皎點點頭,道別的話卡在了喉嚨後,被張夫人緊跟著的一句打斷:
“現在一看,倒怪不得你在薑家待不下去了。不過你為何,要隨同薑聽荷一並前來,你們的關係很好嗎?”
雖不
知張夫人為何問此,薑皎想了想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