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嗬斥,司馬彥嚇了一跳。
隻見一個人影迅速飛躍過來。
“大哥。”
原來是司馬宣聽見房間有動靜,立刻飛身而入。
“二弟,你半夜鬼鬼祟祟到這裏來做什麼?”司馬宣麵色凝重。
司馬彥一時慌了神,張口便說道:“大哥,實不相瞞,小弟近日欠下巨額賭債,被人追殺,請大哥幫幫我。”
他編著謊言試圖欺瞞。
司馬宣知道司馬彥嗜賭如命,祖上留下萬貫家財亦讓他吃喝嫖賭糟蹋幹淨,罵道:“如此自甘墮落,你什麼時候才能成器?”
司馬彥低著頭裝作懊悔模樣,說:“大哥,我知道錯了。”
司馬宣歎氣道:“需要多少銀兩?”他雖心裏有氣,卻依然疼愛這個不爭氣的弟弟。
司馬彥道:“不要銀子。”
司馬宣奇道:“那你要什麼?”
司馬彥脫口而出:“要青玉片。”
青玉片!
司馬宣大為所驚。
他一把抓住司馬彥的領口,以為自己聽錯,喝道:“你說什麼?”
司馬彥裝作驚恐害怕樣,道:“他們說千金萬銀都不要,隻要青玉片才可饒我性命。”
司馬宣驚愕不已,他眉頭緊鎖,麵色頗為凝重,道:“他們是什麼人?”
司馬彥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司馬宣繼續問道:“他們身在何處?”
司馬彥道:“來無影去無蹤。”
見司馬彥一問三不知,司馬宣怒道:“莫說是你一人性命,就是我整個司馬氏一族的身家性命也不及青玉片重要。”說著,一把拉住司馬彥,一字一句道:“還有,你記住,此處你不要再擅自闖入,否則我定不饒你。”
司馬彥見司馬宣態度堅決,知道今日想要從其手上取得青玉片顯然難如登天,一想到還在月牙湖期盼自己手持青玉片歸去的鄢玉兒,司馬彥更是心急如焚,他道:“既然大哥見死不救,休怪小弟不客氣了!”說著,他揮動拳頭便向司馬宣侵襲過去。
“大膽!”司馬宣閃身躲開,一時怒從心來,他迅疾揮動拳頭與司馬彥鬥了起來。
二人都使用的是司馬家獨門絕學五行通背拳,拳頭虎虎生風,威力極猛,拳風所到之處山石崩裂,樹木齊飛。
司馬宣畢竟年長許多,練習這套拳術亦較司馬彥久遠,且其心專一,細心鑽研,用心領悟,將五行通背拳更是發揮到極致。
司馬彥必然略遜司馬宣一籌。
幾個回合之後司馬宣一把製住司馬彥,喝道:“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做出此等不義之事。”
司馬宣從未想過司馬彥會為得到青玉片偷襲自己。
司馬彥急道:“大哥,今日沒有青玉片,小弟是活不了命的。”說著,淚水灑了下來。
“休要再提青玉片!”司馬宣“啪”地一掌揮向司馬彥,大聲叱喝道:“你從今日起離開我天璿門,我司馬宣也再無你這個弟弟。”
司馬彥一手捂著被打的臉頰,一邊想到如果拿不到青玉片,鄢玉兒一定會很傷心,如果令鄢玉兒失望落淚,他的心一定會如萬箭所穿般刺痛。
他必須要拿到青玉片!
司馬彥下定決心!
司馬彥偷眼一看,悄悄轉身到司馬宣後身,他趁司馬宣不備,運功十成,朝其後背快速揮去。
司馬宣躲閃不及,被司馬彥擊中後背,因其用招狠毒淩厲,直令司馬宣胸口一悶,口吐鮮血,站立不穩。
“你……”司馬宣手撫胸口,驚愕地看著司馬彥。
“快說,青玉片到底放在哪裏?”司馬彥抓住司馬宣的衣服急問道。
此刻的司馬彥猶如發瘋的惡魔。
司馬宣怒說:“你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訴你青玉片所在之處。”他一副視死如歸之像,顯然說得出做得到。
司馬彥心急如焚。
他知道司馬宣一言既出,絕非虛言。
可是鄢玉兒還在月牙湖等著自己的,今日若拿不到青玉片,就得不到鄢玉兒。
他今日非要得到鄢玉兒的身子。
所以他今日也非要拿到青玉片不可。
他拖著身受重傷的司馬宣迅速奔進書房內,欲要其打開密室機關,看著司馬彥如此泯滅人性,司馬宣痛心疾首,重傷令他虛弱不已,他說道:“實話告訴你,青玉片並不在密室之內。”
司馬彥像頭發狂的野獸,喝道:“那青玉片到底在哪裏?”
司馬宣啐了一口,頭一歪,說道:“你殺了我吧!”
隻聽得一陣拍掌之聲,就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真是青衣幫的衷心帶玉使者,雖死卻也要保存青玉片!”
黑夜之中,聲音似遠似近。
忽見一個人影一閃,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落地,她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在月牙湖與司馬彥相約的鄢玉兒。
“玉兒姑娘!”司馬彥又驚又喜。
“你讓我好失望啊。”鄢玉兒麵現不悅,哀怨地看著司馬彥“我在寒風中等你那麼久,你遲遲拿不到青玉片,還要我親自出馬。”
司馬彥還未張口,隻見鄢玉兒身形一轉,其腰間纏繞著一條桃花花瓣形狀顏色的腰帶瞬間變成一把利劍,劍花飛舞,劍長如蛇,陰森且恐怖,長劍眨眼間指向司馬彥的咽喉處。
“說,青玉片到底藏於何處?”鄢玉兒喝道:“不然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