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嗎?你以前追過女人?”
“我以前哪用得著追女人,自然有人投懷送抱。唉,都是和你師父在一起之後,不得不費點心思……”
君子悅想起他和師父之間的曲折,頓感同病相憐,說道:“好!隻要你幫我找回藏冬,我就認了你這個師丈!”
“好!隻要有你幫手,我一定能做你師丈!”龍飛玉開懷大笑。
“客倌,這菜、這菜還上嗎?”在外麵站立許久的小二顫顫微微地問道。
“上!當然上!”君子悅說完回頭看向龍飛玉,“這頓飯你請客!”
龍飛玉心裏高興啊,雖然花了不少銀子,但君子悅答應幫忙,讓他覺得花多少銀子都值得。
“爺,這樣做真的好嗎?”
龍飛玉停下腳步,轉回頭,眉頭微蹙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爺,如果多多姑娘知道我們騙她,肯定會生氣的。”
“胡說!我與她兩情相悅,怎麼說得上是騙呢?再說,你難道想你家爺一輩子娶不了妻嗎!”
“當然不是!我當然希望爺和多多姑娘白頭到老,隻是……”
“那你有何妙計?”
“小的沒有,可還是覺得此法不妥。”
龍飛玉被身邊親信潑了冷水,心中不悅,這就好比行軍打仗,最憎長敵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心裏不由地起了報複之意。
“夜影啊,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
“是,爺。”
“唉,這幾年總是讓你鞍前馬後,卻也耽誤了你的婚事,爺也覺得過意不去。”
“爺言重了,這都是夜影該做的。”
“這樣吧,等此事成後,爺就幫你說個好姻緣,也不枉費你這些年的辛苦。”
“不敢勞煩爺費心。”夜影不知為何突然說起自己的婚事,有些惶恐。
“不費心,不費心,這人選爺都已經想好了。”龍飛玉知道夜影和金多多的丫環翠濃是死對頭,每次見麵都少不了爭吵,若說將他二人配在一起,夜影會做何反映?
“就是多多身邊的丫環翠濃。”
夜影聞言果然麵如土色,張口結舌。
龍飛玉見報複成功,禁不住哈哈大笑,半晌才聽得一向能說會道的夜影扭捏地說道:“爺……可要說話算話。”
司徒長樂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平時他不喜騎馬,都是步行,可這一次他必須趕在祥瑞八年的新年來到前到京城。不是怕誤了過年,而是怕誤了寶貝徒弟金多多的婚事。
上次離開京城時,雖然龍飛玉在他麵前信誓旦旦,可他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沒有正式成親。一接到龍飛玉的傳信說是要辦喜事了,心中自然大喜。
金家沒有尊長,他這個師父無論如何都要到場。何況十多年的相處,他已經把多多當作自己的兒女,能見她有個好歸宿,也是一個安慰。隻是龍飛玉的來信上還說請他務必先到靖南侯府一聚,有要事相商,難道這婚事背後還有什麼隱情嗎?司徒長樂心中更是焦急,恨不能飛回京城。
到了侯府,司徒長樂不但見到了龍飛玉,還見到了君子悅和微服出宮的東方思棋。龍飛玉臉上既有喜色又有些憂色,但司徒長樂對君子悅更為好奇。
“子悅,你這是怎麼了?”司徒長樂一眼就看出君子況身上著了人的道。
君子悅笑笑,沒說話,因為他說不出話來,扭過頭示意龍飛玉說話。
龍飛玉不敢隱瞞,說出他們三人如何用計換了金多多喝的避子湯,終於在一個月前讓金多多有了身孕。苦於自己發過的誓言,金多多點頭答應了婚事,卻又遷怒眾人。換藥的君子悅第一個倒了黴,被金多多用銀針封了穴位,成了啞巴。
“你們倆怎麼沒事?”
龍飛玉不好意思地說:“多多說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東方思棋則不承認自己有參與此事,“朕隻是傳信把子悅叫了回來,其他的事都是他們倆做的。”
司徒長樂笑了,多多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氣糊塗了,當然不會讓一國之君也變成個啞巴。
“莫非子悅自己無法解穴?”司徒長樂更為好奇,多多對自己的徒兒也是疼愛的,下手應該不會太重,依著君子悅的醫術,不可能解不開。
君子悅笑著搖了搖頭,龍飛玉則冷哼了一聲說:“他舍不得。”這小子現在就仗著自己說不出話,成日可憐兮兮的,硬是把那個藏冬姑娘哄得心軟,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
“那為何喚我前來?”
東方思棋和君子悅齊齊看向龍飛玉,龍飛玉則把司徒長樂拉到一旁,低聲說出了他的擔憂。原來,他雖然用了商融的計策成功抱得美人歸,可還是感覺出金多多點頭時的絲絲不情願。
“世子既知多多心裏是有你的,如今也親口答應了婚事,自然不會生變,又何必擔心呢?”
“因為……我不想她有任何不情願。”
“你是想讓我去問她有什麼不情願?還是想讓我去勸解她?”
“不,我隻是想請司徒先生問問她是不是真的不情願,如果是,那我、我寧願取消婚事,就像以前那樣過……我去問她,她是不會說的。”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司徒長樂在金多多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司徒長樂歎了口氣,真沒想到龍飛玉對多多竟如此用心,不知多多到底有什麼不情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