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鬥娃雖然心裏也著急,但臉上還是裝作沒事似的,他拍了拍“色鬼”的肩膀說:“賭場就是這樣,有輸也有贏,老讓咱們贏那還了得,放心吧,一會兒錢就來了,你和‘三葉神’放心地玩吧。”
“色鬼”一聽,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轉身走,突然李鬥娃喊住了他。
“你先停一下。”
“李老板,是不是不玩了?”“色鬼”問。
李鬥娃搖了搖頭,捏了捏自己的額頭說:“你看看,咱們沒經過這陣仗,有些糊塗了!既然‘飄三張’咱們贏不過他們,擲色子不一定就輸給他們,你說是嗎?”
“對呀!”“色鬼”一聽些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李鬥娃和“色鬼”走了桌邊把自己的決定向大家說了一下,“三葉神”一聽立即感覺到渾身輕鬆,象卸下了一座大山似的,今晚這幫人太牛了,尤其是那個年輕人,再玩下去,自己恐怕連褲衩都沒了。
這個決定雖然大多數反對,但李鬥娃堅持決不讓步,這些人也沒辦法,不過賭就賭,反正手裏的一大堆錢是贏來了,輸了就當沒贏!
賭徒的心思大多如此,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撈本。
雖然他們都知道久賭神仙輸的這個道理,但賭錢就是這樣,和吸大煙一樣有癮!
換一種玩法再賭,別看剛才大多數人反對,但賭徒就是賭徒,根本改不了好賭的本性,如同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沒用幾個回合,眾人的情緒再次高漲起來,這回高漲的原因是一個勁地輸,因為這個“色鬼”手法太他麻的邪了,隻要他擲色子,基本上都比對方大,並且不是大很多,就是大上一兩個點。
獵小彪根本就不會擲色子,所以他這回沒有出手,隻要把贏到的一大兜子錢抱在懷裏,站在邊上看,可是,任他把“流水眼”的功夫用到極致,還是看不出“色鬼”是如何作弊的!
這時,李鬥娃轉到了他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吳兄弟,怎麼不玩了,幹站著多沒意思!害怕了,啊,哈哈哈!”
他想激獵小彪玩,誰知獵小彪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說:“做自己熟悉的事,做自己拿手的事,成功率才最高!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絕對是二球所為!”
“二指禪”聽了獵小彪的話,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年輕啊!賭場上再怎麼著也不能出口罵人,尤其是罵人二球這兩個字。
獵小彪就是想罵李鬥娃,不但想罵,還想殺了他!
“你小子嘴幹淨點!”一旁過來兩個看場子的警告著獵小彪。
獵小彪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賭桌,嘴裏淡淡地說:“嘴長在我身上,想說啥說啥,想罵誰罵誰!”
“你他麻的找抽!”看場子擼胳膊卷袖子就想收拾獵小彪。
李鬥娃連忙製止了,說:“沒事!反正人家沒指名道姓,由他罵去!”
他不是怕獵小彪,而是怕影響了贏錢,說一千道一萬,贏錢才是硬道理,再說了,你吳晴現在罵我,等你走出這個地方,就變成死人了,我李鬥娃何必跟一個將死的人計較呢?
見李鬥娃等人走了,“二指禪”來到獵小彪身邊用“舌言”說:“看出來貓膩在哪兒?”
獵小彪同樣用“舌言”說:“看不出來!”
“二指禪”說:“問題就在他手上的戒指上!”
就在這時,一個人滿身是血地跑了進來,李鬥娃一看,這人正是開著伏爾加去紅苗磚廠取錢的牛哥!
“牛哥,咋咧?”李鬥娃急忙問。
牛哥抹了一下流到下巴的血,喘著粗氣說:“不好了,錢被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