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聖道:“來試試?”
景月道:“你不夠看。”
刀聖道:“這裏不比外界,我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景月嘲諷道:“你真以為這個地方能夠剝奪我的靈力?”
刀聖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當初給了卯那麼多次公平一戰的機會,想來足以換一次你的公平。”
煉獄那麼些年,如果三聖真的下了狠心誅殺卯的話,那卯根本沒有絲毫機會。
卯之所以能活到和景月融合的時候,一是因為她的遭遇確實讓人同情,另一方麵也是心聖手下留情的後果。
不然的話,以卯背負的嫌疑來,沒有絲毫活下來的可能性。
景月沉默了會兒,然後笑起來,“可以,我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
戰鬥開始了。
戰鬥結束了。
時間不過一秒,招數不過三招。
刀聖出了兩刀,卯隻出了一拳便盡數擊破。
她卡著刀聖的脖子將他摁在牆壁裏,輕聲道:“哪怕是同階一戰,你也沒有機會。”
刀聖咳了兩口血,樣子有些狼狽。
但他的眼睛裏閃著光,“這就是頂峰的力量嗎?”
景月點了點頭,“我曾立身巔峰,麵對穀底甚至山脊的人自然有足夠的底氣以一力破之,你輸了。”
刀聖點了點頭。
景月皺了皺眉,一股靈力從她身體裏蹦出。
空中傳來一聲怒嘯,地裏隱藏的殺伐之氣盡數寂滅。
景月看也沒看潰散的白虎,冷語道:“
如果是真的神獸在世的話,我或許還會認真一點,一道虛影還妄想偷襲我,簡直是……不知死活!”
刀聖道:“現在的你,感覺不太一樣。”
景月不耐煩道:“我已經過了,我已經不是卯了。”
刀聖笑道:“我的不是這個。”
景月微怔,然後道:“我也不是景月。”
刀聖又咳出兩口血,笑道:“我和邪主隻打過一次交道,但我很確定一件事。”
景月皺了皺眉。
刀聖緩緩閉上眼睛,“她絕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景月呆在原地。
確實,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件事。
她現在越來越人性化,會嘲諷,會生氣,會憤怒,會嫉妒……話也越來越多。
哪怕她是景月,這也是很沒道理的事。
她想了想,手上微微用力。
刀聖漸漸沒了鼻息。
景月將刀聖丟在地上,打了個響指,“下一個。”
雨巷漸漸消失。
地萬物都漸漸消失。
她來到了一片原始森林,觸目所及盡是參大樹,綠油油的草地頗有些刺眼。
空氣中充滿生機,這股生機之強實乃景月平生僅見。
她蹙著眉頭坐在地上,靈力緩緩擴散開來。
未羊,寅虎和戌狗的力量和生機全不沾邊,那這個地方應該是血主主持。
血主……或許還要加上青龍。景月默默想著。
不管是血主還是青龍,它們的靈力和生機都有區別,很容易便能分辨出來。
直到探測完所有的地方,景月也沒能發現血主藏在哪裏。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血中有一部分代表生機,還有一部分代表的卻是死寂,按理來,在這個生機勃勃的地方應該很明顯才對。
為何會一無所獲?
“不得不,這個地方讓我有些驚訝。”景月輕聲道:“但我已經膩了。”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讓這個世界給你陪葬。”
“一。”空氣隱隱發顫。
“二。”地開始動搖。
“三!”空間寸寸碎裂。
景月眉頭微動,身形一閃便到了無窮遠處。
她看著雙眼緊閉的血主,輕噫了聲。
“自碎半身道果誘我入局?這我確實沒有想到。”景月笑道。
血主睜開眼睛,神情有些複雜,“你沒有堅持用自己的方式將我找出來,我也確實沒有想到。”他的聲音有些嘲諷,“難道,你的境界變高的同時,失去了必勝的信念嗎?”
景月搖了搖手指,“不,不是失去了必勝的信念,隻是多了怕麻煩的毛病。我能簡單破掉的局,為何要花那麼多功夫和你玩躲迷藏的遊戲?”
血主嗤笑了聲,閉上了眼睛。
景月一指點出,他的眉心多了一個洞。
“如果不是自碎半身道果,兩條命的你或許能讓我受點傷,但你既然選擇了這種方式,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