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能做的事情很多,特別是對心聖他們來。
但那些他們能做到的事情之中絕對不包括殺死一個站在巔峰的強者。
但出人意料的是,心聖的表情卻並沒有太多變化。
寅虎的表情很難看,他看著心聖,質問道:“這和我們好的不一樣。”
心聖道:“我的是可能對邪主造成殺傷,沒這個計劃一定能殺了邪主。”
寅虎死死地盯著他,“但現在隻有三個時,三個時後,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心聖歎了口氣,“血主告訴我,魔主雖不想死卻不怕死,現在看來,他錯了。”
不想死是一種態度。
不怕死是一種氣度。
大部分人都擁有前一種態度,卻隻有很少的人擁有後一種氣度。
態度和氣度被置於平兩端,維持平運轉的,是心中的原則。
寅虎怔了怔,加重語氣道:“我並非怕死,隻是不想枉死!”
枉死則是一種結果。
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因為這個世界,不怕死的人也許不少,但不怕枉死的人實在屈指可數。
那並非勇氣,而是愚蠢。
心聖點了點頭,“還有三個時,你急什麼?”
寅虎的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哪怕現在聯合未羊和午馬一同殺了心聖,對最終的結果也沒有影響。
現在想來,戌狗遨遊星海的決定何其正確。
雖這場戰爭的結果直接關係到他的生死,不過他總歸去了那麼多未曾去過的地方,見了那麼多未見的風景,想來也是賺的。
心聖淡淡道:“戌狗雖去了四海之外,但他等同於將自己的生命全部交給了你們把生死交給別人這種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不是很樂意去做,因為你們誰也不信。”
頓了頓,他嘲諷道:“魔主隻相信自己的力量,當自己的力量無法抵禦即將到來的危機之時卻又亂了方寸,實在可笑。”
寅虎大怒,“那你呢?等到邪主出來的時候,你又能做什麼?”
心聖的眼神很平靜,神情很認真,“當她出來的時候,我能用畢生所學與之一戰,就算不敵,我也決不退縮!”
寅虎道:“但你的目的終究不能實現,受困煉獄千年,最終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世界毀滅,這便是人族聖人?”
心聖搖了搖頭,“不,這個世界不會毀滅的。”
寅虎微怔,微諷道:“也是,萬一邪主良心發現了呢?”
心聖再度否定了他,“我的意思是,有人會阻止邪主毀滅世界。”
寅虎微怔,然後一喜,“你的意思是,有人可能達到和邪主相同的境界?”
心聖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他的目光落在廢墟中唯一佇立的那扇大門上,“與其將邪主冰封是我們的計劃,不如創造一個媲美邪主的人才是我們真正的計劃。”
寅虎道:“還需要多久?”
心聖道:“媲美邪主便是媲美道,這種事情比心更為不確定,哪怕我是心聖也測不出來。”
寅虎的臉色再度難看起來。
未羊突然道:“既然決定保護這個世界,那我也不會退縮。”
午馬撓了撓頭,也站了出來,“雖我這一生大部分時間都與聖靈為敵,但這個世界確實挺美,我也願意為它一戰。”
寅虎歎了口氣,跟著點了點頭,算是確
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接下來,就看是景月先突破冰封還是韓飛羽先抵達不滅了。
……
……
景月的身體被冰封住,但她卻並不在冰裏。
她走在一條悠長的雨巷。
道路兩旁是將要拆遷的舊式民房,各家各戶都半開著門,孩童們拿著風車在雨巷內嬉鬧著玩耍。
隱約間能聽到大人們無奈地笑談,大意是年輕真好,既不用擔心感冒,也不用擔心工作,隻需要每出去和夥伴們打打鬧鬧就行了。
這麼多戶人家,隻有一戶沒有開門。
一個紮著辮的女孩兒趴在二樓,透過昏暗的窗戶把羨慕的眼神投向下方。
她很想玩,但她知道他父親不會高興她去玩。
書上,要做一個聽話的孩子,那樣會吃到很甜的糖。
她想吃糖。
所以她很聽話。
但哪怕她這麼聽話,父母也從沒有給她買過糖吃。
感覺上……他們是在期待什麼。
感覺上……他們是在害怕什麼。
景月笑了笑,“這麼淺顯的幻境,看來不是心聖參與的……這是在瞧我嗎?”
刀聖從虛無中走出,“本以為你會更加觸動的,沒想到你竟對過去毫無所覺。”
景月認真道:“首先,你引誘出來的東西太片麵,別是邪主的人生,哪怕對於景月來也是微不足道的。其次,如果這些東西對我能有影響的話,你認為我還會將地球化為廢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