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癱坐著的老人。
剛剛的話便是出自他的口中。
韓飛羽挑了挑眉，問道：“你是誰？”
老人道：“我是?。”
韓飛羽微怔，“掌控大海與冰之力的那個聖靈？”
老人點了點頭。
韓飛羽皺眉道：“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老人道：“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嗎？”
韓飛羽摸著下巴打量了下老人。
老人一臉淡然，似乎並不在意韓飛羽的冒犯。
片刻，韓飛羽問道：“你剛剛我是殤？”
老人道：“你繼承了殤的全部殘魂以及靈晶，那你就是殤。”
韓飛羽沉默了會兒，“我最開始一直認為自己隻是韓飛羽，不管祝融怎麼暗示我我就是祝炎我依然分毫不動，但最後的事實證明了我確實是那個千年之前的用火才，所以我不會貿然否認你的話。”
老人笑了笑，“話這麼嚴謹，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韓飛羽道：“所以你，如果你是?的話，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老人道：“我送你一場造化。”
韓飛羽皺了皺眉，“什麼造化？”
老人道：“讓你有機會得以問見道。”
韓飛羽撇了撇嘴，心想你這麼高端無非就是突破到近世的層次？
他上前兩步，“要怎麼做？”
老人看了他一眼，道：“把我移開。”
韓飛羽挑了挑眉。
“我受傷太重，沒有自由移動的能力。”
老人補充道：“按照我現在的狀態，能活著便是一個奇跡，哪怕我是聖靈。”
韓飛羽還是有些疑惑。
?不應該是強勢且驕傲的嗎？怎麼會允許自己殘存至此依舊選擇苟活？
不是任務的問題，再大的任務想必以?的性格都不會過於放在心上才對。
他伸出手放在老人的肩膀上。
一片寒芒掃過。
韓飛羽猛地下腰。
那片寒芒幾乎是貼著韓飛羽的臉頰飛過。
韓飛羽皺了皺眉，腳尖輕點便退出一段很遠的距離。
“老東西，這就忍不住了嗎？”
老人搖了搖頭，“我受的傷果然太重，要是以前的話你絕對沒有避開的道理。”
韓飛羽取出火鳳槍，“，你到底是誰？”
老人緩緩起身，“我過了，我就是?。”
韓飛羽蹙起眉頭，“我知道你是誰了。”
老人嗯了一聲。
二聲。
“你知道了？”
韓飛羽認真道：“殤死去之後，在火字遺跡中留下了一縷殘魂，你應該是?的殘魂。”
老人點了點頭，“不錯。”
韓飛羽道：“所以，冰原的詛咒是你下的？”
老人道：“我不能死，那些詛咒的力量是當時的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恢複力。”
韓飛羽隱隱發怒，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你不是?。”
老人笑道：“一會兒我是，一會兒我不是，那我究竟是不是？”
韓飛羽理了理思路，道：“你認為你是，但其實你不是。”
老人第一次皺眉，“什麼意思？”
韓飛羽道：“聖靈們雖然都各有性格，但他們至少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光明正大不對，應該達到近世層次的人都很光明正大。”
老人道：“那又如何？”
韓飛羽認真道：“你的種種行為，隻能證明你不是?，之所以你會認為你是他，但其實你不是他，隻不過是這片地收集的邪念體可能還注入了些許?的殘憶，但你真的不是他。”
老人道：“很有意思的法，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動搖我的心智了嗎？”
韓飛羽道：“你當然不肯承認，但我會讓你相信的。”
他提起火鳳，做出進攻的態勢。
老人道：“區區明我境界的螻蟻，簡直不知死活？”
韓飛羽平靜道：“如果我真的隻是一隻螻蟻，你為什麼還想偷襲我呢？”
老人道：“我不喜歡事情變得很麻煩，如果能簡單點解決的話，那就簡單點好了。”
韓飛羽道：“你想要變簡單的事情，往往都會變得很複雜。”
老人道：“我在這裏這麼久，一共隻想了三件事。第一件是將整個冰原詛咒，這件事我成功了；第二件是暗算上麵那個繼承了?一半力量的子，這件事我成功了一半；第三件你如果死了，就沒人知道我也有失算的時候了。”
韓飛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讓我死，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老人道：“那就試試好了。”
韓飛羽猛地衝出，長槍如龍，“試試就試試！”
聖靈遺跡中。
殤和祝融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