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可以輕易識別靈力流動的軌跡,這種能力更像是本能,就好比讓大學生做加減乘除一樣,這根本不需要思考。
所以他們能輕而易舉的識別神律和賦,讓神會數千年來的智慧成果瞬間清零。
正因為這種能力,所以魔主間的戰鬥,靠的從來都是拳拳到的搏鬥,靈力隻不過是增加他們攻防的一種途徑而已。
景月之所以覺得有趣,正是因為她發現時謝和埃德的靈力不受她的指控。
她拍了拍手,一拳砸在屏障上。
屏障應聲而碎,化為漫碎片。
火鳳槍突破碎片刺向景月的眉心,在她額前一寸的位置停住。
韓飛羽動了動手臂,發現火鳳槍紋絲不動。
刀劍左右夾攻,被兩條尾巴夾住。
景月突然挑了挑眉。
上突然多了一個橢圓狀的固體。
韓飛羽輕聲道:“誅神滅世,還有一顆。”
景月道:“誅神沒能殺死混亂之主,滅世不可能殺得死我,你們就不一定了。”
武器從來不認人。
它們隻會傷人。
時謝冷聲道:“即便我們死了,你今也一定會死在這裏!”
景月想了想,發現這個法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是兩個新晉的近世加一個明我九階的螻蟻,卻很可能重傷她,待到她傷勢加重的時候,血主他們自然會選擇出手。
雖然她不知道血主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但血主畢竟是最接近她的生物,即便是她也很難忽略他。
現在沒有一個魔主現,但他們一定在某個地方關注著這個戰局,一旦他們認為可以殺死自己的話,那他們絕對不會手軟。
景月微微沉默,看了韓飛羽一眼。
韓飛羽心頭微顫。
埃德道:“飛羽!別被迷惑了!”
韓飛羽輕輕搖頭。
景月道:“你為了殺了,已經不在乎羈絆了嗎?”
韓飛羽道:“那還重要嗎?”
景月道:“我的父母是假的,但你的不是。”
韓飛羽道:“我父親是因我母親的死而死,我母親是因我而死,我是因你而死,你現在羈絆……你認為我還會在乎這個嗎?”
景月道:“你有兩個媽媽,雖然有親疏之分,但你隻想著一個未免不妥。”
有些事能被反複提起,是因為不管被提幾次都能夠取得該有的效果。
比如韓飛羽的羈絆。
如果還有什麼事能夠影響到這位最炙手可的新星的選擇的話,隻能是這樣了。
人有了羈絆,便會怕死。
人隻要怕死,就會怕很多東西。
埃德沉聲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你以為這樣就能動搖我們的決心嗎?”
景月搖了搖頭,“
你們都是被神會教義洗腦的可憐人,決心比實力更強,我自然不可能以為這樣就能動搖你們的決心。”
頓了頓,她繼續道:“但你們真的認為這樣可以困住我嗎?”
韓飛羽微怔。
景月笑得很開心,“別忘了,我可是九尾卯兔。”
九尾卯兔,自然有九根尾巴。
她用兩根尾巴擋住了時謝和埃德,但她還有七根。
韓飛羽眼神微變。
一股大力從腹部襲來,他吐血而飛。
與此同時,時謝和埃德也落得了同樣的下場。
景月看著已經相隔不遠的滅世,手指輕彈間便改變了滅世的方向。
三十秒後,空上炸開火紅色的蘑菇雲,氣浪將雲層衝開,露出的卻不是太陽而是黑色的煙塵。
做完這一切後,景月撇了撇嘴。
“如果你們肯下恒心用轟炸機來執行這次任務我可能還沒這麼輕鬆地解決,但你們竟然選擇了幽靈列車這種華而不實的武器,這麼遠的距離怕就引頸受戮好了,何必垂死掙紮?”
有兩道鎖鏈自空氣中出現,將景月捆住。
時謝和埃德一人拉住一頭,猛地收緊。
火鳳槍再度抵達景月麵前。
景月挑了挑眉。
韓飛羽發出一聲怒喝。
火鳳槍終於刺穿景月體表麵那層看不見的防禦,落在了景月的眉心處。
鏗鏘一聲。
就像鐵錘砸在鐵塊上,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