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是非之地。生活歸於平靜,
在靜養兩天之後。我又投身到了另一份工作當中。之前的不愉快並沒有太大影響到我。在離住處不遠的一個小區當保安。先去物業麵試,
然後就直接上班了。我並不覺得保安有多低下,它存在必有意義。我安慰自己:“職業不分貴賤,都是平等的。”保安分內保和外保,內保是公司直招的。外保是保安公司的人。我屬於內保,比外保稍微高級一點點。但在小區那些沒事牽著她們“兒子”瞎溜的富婆眼裏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外號:“看門狗。”她們鄙視我們這些穿著統一製服為他們做著安保工作的底層人群。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那樣,隻是極少數的女人,真的很讓人討厭,她們不配合你工作,跟你胡攪蠻纏,對你惡言相向。你還得低三下四向人家賠禮道歉,點頭哈腰。隻因人是業主,這裏有她一套房。工作很簡單,在指定區域管好自己應該負責的事項。別出差錯。每天一群壯漢都會齊涮涮站成一排在一片空地開會,物業老總會在那時候給大家打氣鼓勁兒。我們是三班倒,開完會由各自的隊長帶隊回到自己的位置。公司規定必須住宿舍。在手機沒信號被子全是水的地下室。我討厭那樣的環境。本來就比較陰冷潮濕,加之人很嘈雜,味兒又很重,熏得你喘不過氣兒。更反感那群半夜不睡覺,喝醉回來大聲嚷嚷的酒鬼。連體的地下室,也沒有隔開,就那樣十幾張高架床放一起。上學時沒感受上下鋪,在那裏我算是好好親身體會了。我是個沒本事但原則性很強的人,一次另一班的一個代理班長,喝點馬尿過來裝
逼,給我塞一支煙,說是必須得抽。不抽就不給麵兒之類的。我說了我是從不抽煙的。它卻一再勸說。我管你是什麼破隊長,還不是跟我一樣,都是給人打工的。轉過頭不再理他,他倒更來勁了。最後逼急了我直接拿煙扔垃圾桶。沒朝他臉砸過去已經給足了他麵子。最後眾人推開了氣憤的我們。為什麼每次去的環境都是這麼讓我無法接受。或者說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全小區一期有四十多號樓,我被分配在五號樓,那裏的人最難纏,事兒不少。剛剛去時隊長就不停囑咐,怎麼對付那些人。遇到棘手的事該怎麼處理。內保主要負責人口居住比較密集且事比較多、以及大門這些重要的地帶。相比我們,外保則輕鬆很多,他們隻管地下車庫,偏僻人少的樓段。沒多少事。外保大多是一些比較二傻的人,聽老員工說,他們都是保安公司在火車站招納的找不著工作的智障人群,經常性調這兒調哪兒,也給不了他們幾個錢。說真的,他們確實挺有趣兒,性格古怪,頭發毛毛的,黏在一塊了也不洗。有一人看地下車庫,一進地下室就跑管道上睡覺,結果害得大家找一上午,他倒好,最後笑大家是蠢貨,從他下麵過好幾趟都發現不了人家。還有的人把衣服反穿著,露出自己的隱私部位。更有一小夥兒見人就說自己的老爸是國務院總理。最好笑的是一家夥一上班就拿個樹枝在有水的地方倒騰,人問他幹嘛呢,他就一本正經地說:“噓、小聲點兒,別嚇跑了我的魚。”合著人家釣魚呢。你跟他們長久待一塊兒也會變得神經兮兮,讓人琢磨不透。五號樓住的都是本地人。開發商占了他們的原有房子,完了分給他們的住所。他們仗著自己在這裏有一套房,便對我們這些小保安百般刁難。用一山東哥們的話說就是“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