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抓過楊智受傷的手,“大哥,你按住他。”
“用不著,”草根張說,“他現在覺不著疼。”楊智也說,那裏熱乎乎的,一點也不疼了。
草根張準備好了夾板,陳姐拿來了繃帶。高雅按住楊智的胳膊彎,右手抓住他的手,猛的一拽,把骨折的手腕子拽開了。
他左手穩住楊智的手脖子,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嘎巴”一聲,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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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說話,草根張手裏的兩塊夾板,已經一上一下安放好,夾住了受傷的手腕。
高雅接過了繃帶,從頭纏住了兩塊夾板。纏到了頭,高雅綁了個結結實實的扣。他舒了口氣,擦了下額頭上的汗。
再看楊智,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還挺沉得住氣,”高雅對楊智說,“既不叫,也不動的,學關老爺啊?”
楊智搖搖頭說:“一點也不疼啊。”草根張很自負地說:“咱這個藥酒,比麻醉散還好,既能止疼,又能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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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務室的醫生追了過來,“這可是骨折,你們不能胡整。”
草根張說:“我們都整好了,咱們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吧。”
四個人一起,到了縣醫院放射科。楊智把受傷的手腕子放到了X光機下。放射科的醫生驚呼道:“我靠,這是哪個大神接的,天衣無縫啊!”
高雅捋著小胡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大哥,我怎麼覺著有點飄呢。”草根張踢了他一腳,“褲襠裏的玩藝兒還在呢,你飄不走的。”
“你掐我下,我不是在做夢吧?”
草根張捏住他一點肉,狠狠擰了半圈。高雅疼得“哇呀”一聲,跳起來三尺高。
最開心的還是楊智,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回到藥店裏,草根張對高雅說:“可以得意,但不能忘形。”高雅說:“我知道,這是最簡單的,以後,我會更用心的。”
草根張把大瓶裏的藥酒,倒出了一小瓶,給了楊智。
“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喝一小口就行,”他告訴楊智。
他們剛要回學校,羅誌森和柳依依一前一後,氣喘籲籲跑了進來。
老羅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躬著背在那裏喘。楊智拍拍他的背說:“班長全給搞定了,不用這麼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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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看了看楊智吊著的胳膊,關切地問:“傷得不重吧?”
楊智說:“傷得不輕,處理得不重了。”
草根張指著那一小瓶藥說:“這瓶藥喝完,你就能活動自如了。”
柳依依長舒了口氣,“這我就放心了,校長都打電話找我了,說這是重大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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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高雅給楊智整的骨,柳依依拍拍高雅的肩膀,“近朱者赤啊!”
高雅嘿嘿一笑,“跟著老班會黑嗎?”
“這叫什麼話,”柳依依狠狠打了高雅下,“跟著我,會紅得發紫。”
高雅更樂了,“那不還是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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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和羅誌森帶著楊智走了。她要和校長當麵彙報,楊智的傷已無大礙了。
三個人走後,高雅對草根張說:“我怎麼覺得,老羅有些不地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