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喜歡的這個女人,年齡比他大,還帶著個孩子。更要緊的,無論他怎麼表白,人家死活不接受他,這讓他意亂情迷。
“姐,我該怎麼辦呢?”吳二抓著吳翠蓮的手,一臉急切地問。
“用你的誠心,去善待人家,自然會有好的結果。”吳翠蓮沉思了片刻,“但是,如果你隻是頭腦發熱,還是自然冷卻下來好。”
吳二品味著這些話,覺得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心裏敞亮了,他高興地說:“姐,我知道怎麼做了。”
“明白了就好,趕緊下山吧。”吳翠蓮平靜地說。
吳二不願意了,“剛來沒半小時呢,就趕我走,怎麼也得留我吃頓飯吧。”說這話時,吳二的眼晴潮濕了。
吳翠蓮淺淺一笑,“過不了一會兒,這裏就來很多人,我沒空管你,再說,這些接骨草,也得趕緊拿回去。”
“沒說要等著用啊。”吳二指著接骨草說。
吳翠蓮把接骨草裝了起來,遞給了吳二,“友根說了,這藥采下來要立即泡製,不能耽擱,放久了藥效就沒了。”
吳二拿起了背包,“姐,那我走了。”
吳翠蓮送他到道觀大門外,“你兄弟倆現在做的事,讓我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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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兒跟著楊倩倩,天天吃食堂,再也不用為糊口奔波。身子肥了,毛色也亮了。可日子一久,它和學生們一樣,對食堂裏飯菜的味道,也膩煩了。
狗剩兒和賈寶玉一個德性,隻喜歡女生。它最依戀楊倩倩,最盼望李春萍來看它。李春萍每次來,都給它帶好吃的,那是不同於食堂的好味道。
除了高雅和草根張,它對所有的男生都充滿了敵意。它最不待見的,是林鬆。每次見到林鬆,要麼呲牙咧嘴,要麼悶聲低吼,好像林鬆要跟他搶飯吃似的。
高雅對林鬆說:“你家殺牛,身上有殺氣。”
“可我家從沒殺過狗啊。”林鬆衝著狗剩兒,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狗剩兒狂吠著,撲了上去,擺開了架式,要與林鬆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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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鬆和狗剩兒掐架,草根張和高雅在旁邊哈哈笑著看熱鬧。
安靜跑過來說:“班長,楊智受傷了,在學校醫務室呢。”
楊智打籃球時,跳起來投籃,被別人撞倒了。跳得高,撞得狠,落地時,一隻手窩在了屁股底下,手腕骨折了。
草根張帶著高雅,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了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說,得送醫院,馬上動手術。
楊智疼得臉色蠟黃,不知如何是好。
動了手術得往院,得調養,手腕子好了,剩下的學期也報銷了。
草根張對他說:“你跟我來吧。”他和高雅帶著楊智來到了藥店。
吳二去青峰觀了,還沒有回來,隻有陳姐在。
“我昨天泡的藥酒呢?”草根張問。
陳姐手伸到櫥櫃下麵,把小瓶的藥酒拿了出來。草根張拿過來,倒了大約二十毫升,遞給了楊智。楊智接過來,一口喝了下去。
楊智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他活動了下受傷的手腕子,驚喜地說:“一點都不疼了呢,是不是好了?”
草根張笑了,“你想得也太美了,比點石成金還快呢。”他轉過頭對高雅說:“兄弟,該你顯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