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鍾過去,王桉來到花店。
王桉發小把基礎的東西給兩人說了一下。
最後給出的建議,等明天就要把小貓送到醫院全身檢查治療一遍。
這隻貓受傷太過於嚴重,除了把食物和水放在它身邊,還是不要去打擾它。
這日,連喬和王桉忙到了很晚很晚。
但與這個小生命的這場偶然相遇,似乎緩解了連喬連日的緊張。
昨晚忙到太晚,王桉便在花店睡下了,隔天一早,兩人就帶著小貓,開車去了寵物醫院看醫生。
三四天過去,寵物醫院的醫生給連喬來了電話,萬幸之下,這隻小貓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掛了電話,剛送完一個客人訂的玫瑰花束,走在咯吱聲響的雪上,連喬心情也變得好些。
可在要即將抵達花店的小巷,有一隻手忽然從後麵禁錮住了她的後腰。
這一下猝不及防。
連喬眼帶驚詫,下一瞬又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而這一天的到來,看起來比平日裏都要平靜,天氣也毫無波瀾,下著冬日裏再平常不過的小雪。
上一秒她甚至還在為小貓有救而感到欣喜。
可連喬卻驚奇發現,在這個夜裏,在這一霎,心安竟然會全然代替了此前所有的神經緊繃,她張了張嘴,“邊——”
可名字還未喊出口,頸側就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插了進去,似乎是個針管。
慢慢的,眼前昏黃路燈下的雪景變得模糊朦朧,最後的最後,世界暫時歸於一片黑暗。
睜開眼的時候,連喬身處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沒有窗戶的房間。
這讓她無法依據天色辨出什麼時間。
身子也軟塌塌地,沒有氣力。
惟一清楚的,是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眼睛正上方是昏黃燈光照映下的天花板。
“醒了?”邊沉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沉重的關門聲。
連喬動彈不得,張了張唇,又發現自己就是發音都感到種力不從心的艱難。
“邊…沉,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放心,喬喬,我怎麼可能對你做些什麼呢,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吧,藥效就過,很快就會恢複的。”邊沉語氣放得很輕,如若單聽起來,或許會被定義為溫柔。
可連喬絕不會這樣想,他比任何人都要危險。
“我找你找你好久好久,爺爺告訴我那個屍體是你,我怎麼可能會信。”
“他不告訴我,我就隻好把他送進醫院去了。”邊沉坐在床側,握住女人微冷的手,虔誠般吻了下去。
“答應我…以後乖乖留在我身邊,別再離開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受。”聲音略帶著幾分委屈。
連喬沒有想到,他連自己的爺爺也......
平靜柔軟的床上,這道纖瘦的身子不由在戰栗發顫。
連喬眼圈泛紅,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依舊不由著自己控製,動彈不得。
“瘋、子。”字句吐出的同時摻帶著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