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哭哭啼啼一番話,卻被闌穗絕情的一句話弄破防的幽悠憤恨的直接就想要當場和她絕交:“就你?不信。”
短短四個字,心理傷害百分之一千,嗬嗬。
幽悠:謝邀,人已在醫館搶救。
問:為什麼不讓闌穗來?
答:這人就是罪魁禍首。
哪怕幽悠知道闌穗就是大夫,也不敢讓她醫啊,一邊被氣得吐血一邊滿血複活,換誰誰樂意?找虐呢嘛這不是,沒點大病的都不至於。
最最主要的是,闌穗說完轉身就走,一點也不帶留戀,仿佛求人辦事的不是她一樣!
好像她才是施舍的那個人,可惡的要死。
幽悠拳頭捏了又捏,還是隻能忍氣吞聲,打碎牙齒活血吞。
忍住忍住,自己是小師妹的師姐……不能打小師妹……要盡!量!滿!足!小!師!妹!
嗬嗬,忍不了了,催眠失敗,幽悠於是陰惻惻的等著那幾個入學的小屁孩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把從闌穗那裏受的氣盡數奉還幾個小屁孩。
所以,本來是沒有合不合格這一環節的,蕪薑一行人隻需要拎包入住即可。
好在目前幽悠盡管有一些惡趣味的成分在,還是打心底裏認可了幾個小混蛋們的。
———
竺筱和闌鬱什麼都沒帶,無事一身輕的相依著坐在涼亭下談笑風生。
忙忙碌碌的蕪薑路過瞥了他們一眼。
歆藝學習打掃衛生的術法熟能生巧。
祁堯負責把所有人的床榻鋪好,燒好熱水。
明笏……明笏大腦宕機的在重啟中。
蕪薑看見了,翻了翻白眼,糖葫蘆吃的挺香的啊小廢物,一直含在嘴裏是怕化了還是想要蛀牙,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的。
祁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為了防止明笏擋道,熱心腸的把明笏用術法挪到了院外,哐當一聲——大門被關上了。
門外的明笏愣神兒,大腦思考兩秒,小嘴一癟就要嚎啕大哭。
結果淚還欲落不落的呢,蕪薑就黑著臉用術法開門又把他挪了回來。
她咬牙切齒:“祁堯!你是不是皮癢了啊?”
旁邊的祁堯一個哆嗦,心裏暗道不妙,正想開溜,蕪薑哪能讓他如意,喝道:“定!”
祁堯霎時間動彈不得,心如死灰。
完蛋了……
阿門保佑,信徒還不想被打殘啊!
啊不對,是佛祖保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顫抖著聲音:“施主切勿殺生!殺生乃出家人大忌啊!請施主三思而後行,莫做後悔之事……”
蕪薑笑了:“我不信佛祖,我信阿門。”手裏出鞘的劍毫不猶豫往他脖子上架去,堪稱溫柔的道:“乖,不會很疼的。”
祁堯傻眼了:“不可能啊!上一次你親口說的你信佛祖啊!”
蕪薑微笑:“人心易變,上一次是上一次。”
祁堯不敢說話。
明笏拱火:“砍上去砍上去!他個大壞蛋!”
蕪薑眯眸,笑了,一劍斬落了祁堯的頭顱。
血零零散散的灑下地麵,恍若一場詭異又美妙的血雨。
“啊呀!”
看戲的竺筱被血腥的場麵嚇得不輕,嬌弱的倚在闌鬱懷裏撒嬌:“夫君~我怕,他的頭都沒了……好可憐啊嗚嗚嗚……”
闌鬱也嚇了一跳,拍著懷裏小嬌妻的肩膀安慰著:“不怕不怕啊……”
隻有蕪薑和明笏無動於衷。
哦,還有遠處的闌穗。
闌鬱和竺筱借著演戲的空檔雙雙隱晦的望了望闌穗的方向,小兔崽子,這麼偷偷摸摸的看戲,見不得人啊——偷窺可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
闌穗遙遙的注意到兩個人的目光,笑得要多欠揍有多欠揍,用唇語無聲的說了句話。
老頭子老太太,你們演的不太行啊。
讀懂了的竺筱氣炸了,她顫抖的手拽著闌鬱的衣袖,傳音:“這小兔崽子是不是皮癢了?”
闌鬱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可不就是嘛。”
兩個人對視一眼,陰惻惻的達成共識——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光明正大揍這小兔崽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