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睨著那個討厭的小屁孩,那一刻,她對他的意見淺了很多,越看越順眼。
明笏可愛的臉頰抬了抬,仰望著高高的姐姐,軟糯糯的聲音甜到了歆藝,炫耀一般重複:“姐姐,長姐說,我們都是乖孩子喔。”
陽光照射著冰雪消融的荒地,歆藝低頭對視著明笏,真心實意的輕笑:“嗯,乖孩子。”
她內心隱秘又不可言說的歡喜,讓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小屁孩,或許是要成為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彼時,溫柔、淺淡的金黃色透明薄紗,輕柔的籠罩著一顆綠色的花芽。
———
……
可惜心裏胡亂猜測的東西他也不敢亂問,怕戳人痛處,得到歆藝同意,推開房門進來後,祁堯柔和關心的目光望向了歆藝,關心又規規矩矩的站在合適的距離處問候著床榻上靠坐著的歆藝:“你好一點了嗎?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吧?”
歆藝:……
她靜默半晌抬頭,慢悠悠的轉眸看向祁堯,燦然一笑,明嘲暗諷:“是呢,我好一點了呢——不瞎都能看得出來我一點都不好,還問?!”
猛然被發難的祁堯不知所措的看著歆藝微紅的眼眶,因為情緒失控而拔高的聲音略顯尖銳刺耳,祁堯被歆藝這副樣子嚇的腦子宕機了一下。
他看著淚痕半幹的歆藝,半天想不出暖場的話來,隻好抿抿唇,無言以對的認栽冷場了。
歆藝見祁堯不說話,火氣又上來了。
她努力控製自己的脾氣,他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消息要告訴自己呢?
冷靜下來克製尋問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足夠祁堯聽見:“你還杵在原地,是有什麼事嗎?”
祁堯走近了一點,微抬的手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下垂,罷了,想必她也不願意讓我給她擦眼淚,讓她知道這個黑曆史我看到過就不好了。
他懂,姑娘家,要麵子,最後僅僅是就事論事的答了她的話,歇了蠢蠢欲動擦淚的想法:“嗯,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身體能好一點。”
歆藝暴躁:“都說了現在一點兒也不好。”
她感受到了自己臉頰冰涼的淚痕。
恨恨的低下頭去,掩飾自己心中的難堪。
沒有眼力見的,不知道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嗎?
早知道這麼廢話還難纏就不應該讓他進來。
煩死了。
她不想和祁堯說話了,矛頭指向屋外,想要亂殺:“明笏,我知道你在外麵,不要偷偷摸摸和個見不得人的賊似的倒掛在我窗戶上。
祁堯微張的唇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合起,有些拿捏不定自己該不該說完後半句話了。
歆藝沒有動作,他也就僵站著沒有動作。
靜靜的陪她聽著外麵明笏鬧出來雞飛狗跳的聲響。
外麵聽到這句話的明笏:
嚇!
明笏震驚!
他支撐的手一個不穩整個人就直直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啊!!!——”
“嘭”的一聲,伴隨著明笏的慘叫聲,明笏摔在的地麵上塵土飛揚。
明笏趴在地上緩了許久,直到恢複了肉體的知覺,才舉步維艱的從地上爬起來。
鼻青臉腫,滿身髒汙,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口齒不清的後悔著:“偶就不應該在湊這種高難度動作的時候被嚇的分神嗚嗚嗚……”
回頭查看的祁堯默默捂臉。
這個傻子。
都說了不要妄圖靠他所謂的渺小,微乎其微臂力去倒掛金鉤了,一個意外就容易和走廊的金絲楠木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看吧,這就是不聽勸的後果,淒淒慘慘戚戚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