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手心小小一隻的符夢獸,縮回柔荑伸出食指指尖戲弄著它:“符夢!看這裏看這裏!”
悅鈴氣急敗壞的嚷嚷:“穗穗!你別提話本子了!它簡直就不是我能編的!我絞盡腦汁想半天了結果一個字都想不出來嗚嗚嗚……”
【符夢碎片*1】
闌穗看著乖乖看向指尖的符夢獸,指尖輕輕一點它的額頭,碎片化為一團光球融入闌穗脖子上的項鏈之中。
她應和著悅鈴:“好好好,不說了。”
悅鈴發現自己被帶跑了話題,“哼”了一聲:“穗穗盡會油嘴滑舌。”
闌穗笑而不語,將一縷神識注入碎片。
悅鈴瞧她又入定老僧一般,不由撇嘴,嘟嘟囔囔:“還不是仗著有我護法,小心我哪一天另覓新歡就不要你了,哼哼。”
知道闌穗聽不見,她四十五度角仰頭望了望天,憂桑歎氣:唉!看起來今天有得守了。
最終心口不一的小姑娘還是認命的看護起闌穗來。
———
蕪國 清玉樓
“毛公子要點什麼?”一位打扮的像模像樣的俊俏小公子俯身在眀笏耳旁低聲問道。
眀笏抿了抿唇,清脆的少年音響起:“麻婆豆腐,豆腐腦——暫且就這些,茶酒就不必了。”
櫟朔好笑的和小二複述了一遍,還“暫且就這些”呢,好笑之餘他不忘加上一句:“記得上一壺花茶,加蜂蜜哈。”
守在門口的小二確認暫且就這些後就恭恭敬敬行禮退下了。
眀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從門口回來的櫟朔,眼睛裏是明晃晃的疑惑:“你為什麼要點茶?”
櫟朔聽到他的問題十分無語的看他,耐心解釋:“拜托啊公子,我要喝欸,我這次又不是扮演你的侍衛,我有選擇自由。”
顯而易見的陰陽怪氣,眀笏見怪不怪的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哦。”
櫟朔哽住:還好小二已經退出去了,我包的是雙人雅間,很貴,否則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嗬嗬。
他正在努力找理由說服自己不動手打人。
眀笏也不是喜歡沒事找事的人,兩個人就這樣詭異的保持了一種默契,室內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直到眀笏突兀的問了一句:“阿朔,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阿姐當年從狐營把你撥給我的,你作為她的直屬,是不是應該會知道阿姐的蹤跡?”
櫟朔應對自如,他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這個答案了:“長公主當年屍骨無存不是都默認了,我何德何能知道啊!”
眀笏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也對。”
果然從阿朔這裏套不出任何有用的訊息。
他暗暗思索:該找個機會再去尋一次薑姐姐了,薑姐姐猜的可能是真的——阿姐還活著。
不過——
眀笏抬眸隱晦的看了櫟朔一眼,得瞞著他。
想必阿姐當初一定是有事情要做,特意下令讓直屬們守口如瓶。
阿姐手底下果然都是忠義之人,四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遵守阿姐的命令,我得謹慎為妙。
可阿姐要做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消失才行呢?他們明明都可以幫忙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來想去得不出答案的眀笏索性就認為阿姐肯定有自己迫不得已的理由,總不可能是厭棄了他們四個的。
櫟朔還毫無所知自己公子內心的小九九,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總算說服自己不打架後又開始想東想西:菜還沒好嗎?啊啊啊我要餓死了!
真是餿主意,為什麼公子執著的吃個飯還要玩角色扮演!毛公子和豆公子聽著合理嗎?!而且本來他們就是假身份,再加這身份不是假中假嗎?
他悠悠歎了口氣:唉!真是的,我有的時候真的很不理解公子神奇的腦回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