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端坐著的蕪薑眸色暗沉的盯著眼前不問自來的三個人,她垂下的眼睫如鴉羽一般覆蓋著情緒。
下首的語慎不僅笑盈於睫,還有心情笑意盈盈的打趣著蕪薑:“幾年未見,小阿蕪可還安好啊~”
“如今看來你們似乎違背了她的意願呢?”
語慎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嘖嘖嘖,幾年不見小阿蕪還是喜歡留暗衛啊。
他雲淡風輕的想著:反正也不會對我有實質性的傷害,做人留一線,還是假裝不知道吧。
霧漓和阿竹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不由得悄悄咪咪對視一眼:這倆人有情況?/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最後兩人都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語慎瞥見兩個小丫頭的眼神交流,不等蕪薑回答,他又笑眯眯的補充:“這兩個丫頭是她囑咐我帶來和你熟悉一下的,當然,主要是這個。”
語慎將下巴往霧漓那裏抬了抬。
忽然被cue的兩個人:兩臉懵逼
(⊙o⊙)啥?怎麼忽然談她們了。
不過很快她們就被一道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提到[她]蕪薑驟然色變,語速迅疾:“你知道她在哪兒?!”
兩人:哦豁~吃瓜吃瓜~(視線轉向語慎
語慎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僵,語氣稀鬆平常的應答著:“小阿蕪啊~這我怎麼可能知道?當初所有人都清楚她屍骨無存了啊。”
知道蕪薑這是懷疑已久,語慎信口拈來,總歸阿穗自己會見她的,也快了。
蕪薑壓根不信他的說辭,簡直一派胡言。
她恍然大悟般心平氣和起來:“她不讓你告訴我,對吧?沒關係,我總會找到她的……”
後半句蕪薑呢喃的太輕,語慎沒聽清楚。
不過這也不妨礙語慎追根究底的問蕪薑:“你還沒回複我的第一個問題呢~小阿蕪~”
欸?兩個小姑娘不太聰明的腦袋瓜子轉了轉:什麼問題來著?
蕪薑低低笑了一聲,似說給自己聽,又似回答語慎:“怎麼能算她的違背意願呢?這可是我們自己的決定啊……”
她勾了勾唇:畢竟是阿姐逼我們的啊——
語慎沒想到是這種回答,大為震撼,於是又問:“你們幾個四權分立是商量好的,那為什麼小阿蕪你要攻打郗國?!”
霧漓和阿竹乍一聽這話瞬間被雷得裏焦外嫩,趕忙捂住耳朵掩耳盜鈴:我聽不見我聽不見!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國家機密欸!
怎料蕪薑避而不談,隻是桃花眼微微一彎,告誡他:“慎哥哥,你逾矩了。”
語慎“啊”了一聲,略顯歉意:“抱歉啊,忘了我不能幹涉這些。”
蕪薑擺手,目光上下掃視了一圈兩個小姑娘,問了一句:“住幾日?”
話題轉移之快讓兩個小姑娘大腦一片空白。
語慎愣了愣,反應過來:“七日?第七天恰好是懷思節。”
蕪薑尋思了一會兒,點頭應下:“也可。”
隨後她吩咐守在外麵的歲公公:“歲公公,將幾位貴客安排入住貴安宮吧,一切吃穿用度挑最好的給他們。”
語慎和霧漓、阿竹聽到安排都真心實意的笑了笑,謝恩後馬不停蹄隨著歲公公去了貴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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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的烈日難得有了個好心情,興許是因為偷偷和大地談了個戀愛吧,所以它才罕見的在小心翼翼的學習怎樣做好一個暖陽。
罄竹殿 雅竹樓
青翠挺拔的竹林破碎成斑駁的碎影,溫柔的親吻著這座竹樓。
竹樓的院子裏——
“穗穗!你又找到了一隻符夢獸?”黃衣女子激動的向闌穗求證著。
闌穗無奈的伸出柔荑摸了摸她的頭:“你話本子編好了嗎?這麼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