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那個瘋子,她們就分道揚鑣。
阿竹盡管當了幻鏡10年,此刻還是拿捏不準阿漓的意思,隻好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這情景自己再巴巴湊上去多不好啊。
瘋子聽了霧漓的話一直在苦思冥想著,想挖出藏在腦海角落裏有關於她的記憶。
中途看霧漓與阿竹聊起來了也不製止,隻是揮手讓周圍的人幹自己該幹的事去。
了無生氣的妄語城又漸漸活了過來,卻仍是一片寂靜,沒有百姓敢在大街上發出人聲。
除了這幾個特殊的人——管不了。
阿竹佇立原地,瘋子見她們聊完了,迫不及待的問著霧漓:“什麼時候見過?一定是在這座城裏對嗎?”
阿竹深思:看這人迫不及待的樣子……這人好像還怪有禮貌的,居然沒在她倆聊的時候插嘴。
阿竹自己通常都是有話就直接當場說了,不然下一秒她就想不起來要說什麼了的那種性格。
但她不分場合的直來直往也很不合時宜,在說話這件事上吃了不少虧。
所以在沒被闌穗契約,還在當精怪那些年裏,她在精怪當中很沒話語權。
霧漓略過阿竹,朝後悄悄退了兩步——她腳有點麻了。
瘋子直勾勾的視線如影隨形,忽視不得,霧漓無奈回他:“三年前,也的確是這裏。”
瘋子笑了起來:“果然是你,孩子,你應該去和四位國主見見麵。”
見見麵?霧漓感覺他很奇怪,整個人都是。
瘋子不管不顧她的想法,顛三倒四的說著話:“她說的對……都應驗了……帶她見國主……”
奇奇怪怪的詞彙讓霧漓聽的模模糊糊,但不妨礙她的疑問:這個瘋子為什麼如此執著見四位國主?她又是誰?那個盯上她的人嗎?還有到底應驗了什麼……
不等她想清楚,瘋子已經將手伸了過來,發出邀請:“孩子,我們應該去和四位國主見見麵了,初見你隻是意識,我不好帶你去,可現在有肉體了,倒方便了很多。”
霧漓看著眼前的手提高了警惕:“你到底為什麼要帶我去和四位國主見見麵?”
她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去四國都奔波一遍。
瘋子笑了:“她預算的都挺準的啊……”
霧漓沒反應過來,瘋子又在說什麼瘋話?
瘋子收了笑,手也收了回去,嚴肅起來自我介紹著:“孩子,你是霧漓姑娘對嗎?”
霧漓實事求是:“嗯。”
“我是妄語城城主,語慎,你現在的身份——是投奔我的孤女,或許你應該叫我慎叔叔。”
瘋子認真的道:“肉體本來就是你的,孤女也隻是個假身份,表麵上還是得裝樣子的,不然你就隻能當黑戶了,隨時隨地都被人追殺那種哦~”
霧漓:……
這個瘋子還是城主?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吧?可惡啊,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她,好像也隻有妥協了。
阿竹:……
那我呢那我呢?主人不會沒給我身份吧?
語慎恍然大悟才想起她一般對她說:“你的主人通知了一下我,她給你安排的身份是霧漓姑娘的貼身侍女,要你忠心耿耿追隨姑娘。”
阿竹:“好耶!主人沒有忘記我!”
霧漓:……
她果然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