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東宮問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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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百花穀回京後,除了偶然回公主府探視雙親,鬱文澄便一直窩在王府未出。早膳後如往常一樣去雲水閣幫忙曬草藥製藥丸,多數時間則會躲在書房裏鑽研醫書,其中當然少不了要和柳逸軒一起探討醫理和藥性。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此話一點都不假。雖然柳逸軒在她麵前刻意隱瞞了自己的情緒,的鬱文澄還是察覺到了異樣。她沒有直接向他追問緣由,麵上也依然不動聲色,私下卻差人找來了玄夜和玄冥。

竹心亭內,鬱文澄麵向湖心而坐,懷裏抱著那隻小雪狐,一邊輕撫它身上的柔毛,一邊說道:“我和王爺離京的這幾日,王府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回主子,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由玄夜作了回答,隨即又道,“不過,柳公子似乎有什麼心事。”

鬱文澄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首問道:“哦?怎麼說?”

見玄夜有些躊躇,玄冥卻知道瞞不下去了,忙回道:“那一日,公子去了開元寺,直到戌時過半還未見回府。屬下便和玄夜派了府裏的侍衛出去尋找,最後在一家酒肆找到了他。當時,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嘴裏卻不住地說著‘家仇國恨與我何幹’的話。此後幾日,公子沒再出門,可是終日鬱鬱寡歡,憂心忡忡。”

“這麼大的事,我和王爺回府時緣何不說?”聞言,鬱文澄不由眉頭緊蹙,星眸微嗔,不悅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屬下兩人隻是不想讓兩位主子跟著擔心,所以才隱瞞了實情,還望主子恕罪!”兩人從未見過她如此盛怒的模樣,不免有些心慌,忙跪地請罪。

鬱文澄一下站起了身,將懷中的小雪狐遞給了一旁的兜玲,步履沉重地走到憑欄處,任由拂麵的風吹亂了她一頭的秀發。

許久之後才回轉頭正色道:“此事不可對外宣揚,暫時也不要讓王爺知曉。你倆先退下吧!”

“是,主子!”兩人起身後便齊齊出了竹心亭。

一陣風過,亭子兩旁的竹叢枝葉沙沙作響。兜玲懷中的小雪狐警覺性地抬起了頭,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也豎立起來,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了一側的竹林。

隻見明晃晃的陽光跳躍在枝葉間,為油亮的葉片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同時,亦是灑下了一道道隱隱綽綽的竹影,不時還隨風搖動。

當晚,淩霄應約來到了王府書房。在此之前,鬱文澄以鑽研一個醫學難題為由,特意支開了澹台明楓。

鬱文澄直接跳過了諸多的客套禮數,開門見山地道:“淩霄,讓閣部動用一切力量,詳盡調查興北堂,重點調查一下他們的堂主蔡巽。一有結果,立馬回報。”

“是,閣主!”淩霄應聲領命,隨後又抬頭問道,“閣主是否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鬱文澄聞言沉吟了片刻,道:“太子最近可有什麼動作?這段時間似乎太安靜了些,有些不同尋常。”

“東宮的小世子得了罕見的病,令群醫束手。他這陣子忙著遍尋天下名醫,怕是沒時間顧暇別的。”淩霄的語氣依然平淡,卻道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原來如此!聞名大陸的聖醫就在睿親王府,他們怎麼沒找來?也是,上回差點要了師傅的性命,怕是沒臉吧。”鬱文澄點了點頭,兀自小聲咕噥了幾句,而後才道,“讓閣部的人抓緊時間,我要盡快知道調查結果。”

“是,閣主!”淩霄隨即出了書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鬱文澄合上了充當道具的醫書,自言自語道:“這來之不易的平靜,原來還是托了那小世子的福。”

說完,不由地長長歎了口氣,隨後掩門回了靜澄軒。

連著幾日天氣都一直晴好,氣溫也跟著節節攀升。花園中的一畦玫瑰花不甘寂寞,紛紛響應陽光的號召,如火如荼地開了一大片。

一大早,鬱文澄便領著兜玲和綠萼來花園采摘玫瑰花。兩個小丫頭倒是歡喜得緊,在花叢裏蹦蹦跳跳地,不時還哼個小曲。隻是苦了守候在一旁的玄風和玄雨,走不得,坐不得,又不想去花叢中采花。不一會兒,耐不住性子的玄雨便哀怨聲迭起,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