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飲而盡，細細品嚐。
乳茶細膩，清甜爽口。
但亮卻沒亮太久，因為菜品樣式雖多，但實在是太少，根本不夠她們吃！
雲皖也沒想到自己所愛的菜能這麼受歡迎。
本想吩咐廚子去多做些，但礙於耗時較長，頗不合適。
不過轉念細想，食肉太多總歸是容易膩的，這樣適度的菜量恰到好處，全當品嚐。
“母親，我讓後廚去準備些糕點吧？”
“有心了。”寧夫人有些失望，她也想到這一層關係，看著雲皖，“吩咐婢女去便是，你在這兒留著。”
“是。”雲皖應下。
“我記得你的小楷寫得不賴，不如就在這兒寫寫看？”
寧夫人既然這麼說，雲皖自是不會拒絕的，她從丫鬟手中接過紙筆，在上麵留下糕點名字，“這裏摻了些私，部分是燕地那邊的糕點。”
“這回倒不隱瞞了？”寧夫人故作調侃。
“……兒媳知錯。”雲皖無奈。
像是鳥兒見了貓。
寧夫人不免心中一歎，“說個玩笑而已，不必知錯。何況今日的燕地美食，確實是讓人大開眼界。”
賀夢檀怔怔地盯著寧夫人，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忽然對雲皖這般好說話。
就因為主持一頓宴會？
容月音都主持過多少次了，也沒見得母親這般……該不是雲皖用了什麼下三濫的討好手段？
賀夢檀越想越心悸，剛一抬眼，就看見拋來同樣目光的蕭水韻。
不免心想：你蕭水韻為何沒有這般本事！
同在屋簷下三年，蕭水韻又何不了解賀夢檀，幾乎立刻就懂那眼神中的意思。
也沒見得你守住口德，吃起來不是很爽？！
她將心中的早已澎湃的洶湧惱意壓下去，冷哼一聲，不再分眼神給賀夢檀。
賀夢檀：“……”
……
宴會末了，幾位夫人還流連忘返。
她們全部暗暗吩咐丫鬟記錄菜品，回家讓自家廚子去做。
可不就是饞嘛。
“三少夫人不必再送，我等就走了。”
禮別諸位夫人，雲皖提著的心終於有空隙舒放。
應酬自然不是容易事兒，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祖父那般本事？
想到祖父，雲皖立刻折返回去，見寧夫人沒有離開，便走到她的麵前。
猶豫一番，輕聲喚了一句：“母親。”
“是來要賞了吧？”寧夫人莞爾，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飾品拿過來，放在雲皖的手上，“之前送你那鐲子，仔細想想，還是不夠配你，再給你紅玉珠花步搖，回去試試。”
紅玉映雪肌。
雲皖大為吃驚，認真行禮：“多謝母親。”
“嗯。”
雲皖卻沒有立刻接下，寧夫人挑眉，“怎地，不滿意？”
“不，兒媳很滿意，隻是……”雲皖答道，“兒媳，可否再討另一個賞賜？”
寧夫人眼瞼一掀，微微點了點頭：“今日你是有功之臣，但說無妨。”
雲皖垂著眼睛，心底給自己打氣，隨後鄭重道，“兒媳可否出去拜訪祖父？”
“嗯？”寧夫人似是想到什麼，眼睛微眯，“什麼時候去拜訪？”
雲皖一瞬間沒回答上。
她自然想長久與祖父相見，但好像隻能在固定時間裏。
“過幾日便是端午佳節，兒媳可否在此時回去拜訪？”
寧夫人沒有回應，這讓雲皖指尖不受控地發顫。
莫不是哪裏觸碰到了主母的忌諱？
還是哪裏……
不曾想下一秒，寧夫人忽地輕笑出聲，頗為調侃道：“還以為是何事呢，你們夫妻之間鬧矛盾了？老三出行前竟真沒有告知你，他會替你提前跟我知會一聲。”
聞及此言，雲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