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清野果然就住了一夜,第二日甚至沒有和師家的任何人再碰麵就抱著越桑歌離開了。
“嗷嗚——”越桑歌叫喚著拱了拱師清野,這裏不是回岐年山的路。
“我知道。”師清野禦著劍拍了拍越桑歌,“我還要再去思帝鄉一趟。”
“嗷嗚?”越桑歌詢問,你要回思帝鄉了?
師清野點了點頭:“嗯,我回去辭去思帝鄉劍門掌修一職,很快便好,晚上一定帶你回不宮休息。”
辭去思帝鄉劍門掌修一職!
越桑歌瞪大了眼睛,張嘴想咬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既然要再就業,那肯定要把上一份差事辭了,你也能放心不是?”
師清野的話說得不錯,但是越桑歌卻有些坐立不安,若說師清野因為與家中關係向來不好而自願選擇離開師氏,你們思帝鄉就應該是師清野唯一的後盾了,可是師清野現在連思帝鄉都不要了。
如此不牽扯一絲一毫要進到岐年自然是好的,但是做出這個選擇的是師清野,越桑歌就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了。
師清野不像是真的喜歡越桑歌喜歡到願意為越桑歌放棄所有,更像是要放棄所有,孤注一擲地去做一件會讓他眾叛親離的事情。
師清野將越桑歌帶回思帝鄉後放在了傲雪台上,自己轉身去長定殿。
吃飽了魚的鵜鶘走過來和越桑歌打招呼:“啊啊——”你也來租他的房子啊,我一天付一條魚當房租,你付什麼?
越桑歌想要追上師清野卻被師清野設下的結界擋住,隻能趴在結界上看著師清野離去的背影。
“啊啊——”鵜鶘走過來碰了碰越桑歌,你這隻狗怎麼這麼不講禮貌,我和你說話呢,你都不回答。
越桑歌不耐地推開鵜鶘,在原地轉著圈圈。
被踢開的鵜鶘勃然大怒,張開大嘴去夾越桑歌,但是越桑歌哪怕體形再小也不是鵜鶘能吞下去的。
鵜鶘夾了好一會兒對越桑歌都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倒是越桑歌被夾生氣了,回頭對著鵜鶘低吼一聲:“嗷嗚——”不吃別夾!你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你還有什麼本事!
鵜鶘也是死倔,被越桑歌吼了也不退後,更用力地想要夾越桑歌。
越桑歌怒了。
一時之間傲雪台上鳥叫、狼嚎不絕於耳。
等師清野回來要接越桑歌的時候,鵜鶘的毛已經被越桑歌拔幹淨了。
鵜鶘原本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師清野一回來鵜鶘就跑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師清野的腿對著師清野大喊大叫:“啊!啊!啊——”
師清野將鵜鶘單手抓了起來,鵜鶘回頭對著越桑歌挑釁地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師清野從傲雪台上扔了下去,隻發出一聲急促的叫聲。
越桑歌和鵜鶘打了一架,毛發也有些淩亂,站在原地看著師清野走向自己。
師清野走到越桑歌麵前,看了越桑歌一會兒後掐訣解開了越桑歌被封住的靈脈。
終於能夠變回人形了,越桑歌迫不及待地變回了人形吐了一口氣,雖然當小狼很快樂,但是當了有些久也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