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胡貴妃的死有關”
“皇後出手真是快。”
“她都忍了四五年了，又有喪子之痛。一有機會，那還不使全勁？”
“尚宮局司記司，有個姓林的司記，是個老太婆，說是貪汙被貶回家，昨天在白水河有人發現了她的屍體。”
“這事應該是下邊的人做的，絕對不是皇後做的。把人貶出宮，她的目的就達到了。唉！有時候，運動吧，就是這樣，殘忍之極，夾雜私仇，很難全部控製到位。”天啟說完苦笑。
“那我說大哥，這事我還要不要查？順天府說是宮中的人，媽的，天天催我下邊的弟兄交差。”
“這個姓林的老太婆是個怎樣的人？”
“就是一個老不死，貪汙不假。媽的！神得很，一個管登記的部門還能貪汙？錢倒不多，收了出宮女官的錢，不過她常常打下邊的宮女，打死過兩個，其中一個是因為上的茶太燙。這人不死沒天理。”
“那就想個辦法結案算了。”
“我也想，本來是想說她失足落水。可問題是，那個下手的哥們手法太次了，我手下的忤作現在驗屍水平又日新月異，一查就發現，是給捂死後再扔入水中的。”
“那咋整？你想想辦法。”
“唉！看來不是公安黑，實在是因為領導催，這就是冤案啊！”
“我說正經的，六哥，現在是關鍵時候，不穩住後宮，下一步就沒法控製內外廷。”
“知道了，這種活好像該我的。我想好了，就說是劫色不成，殺人滅口。”
“劫色？你不說姓林的是個老太婆嗎？”
“老太婆就不能被劫色了？這可是來自宮裏的老太婆，四十年前也是一枝花，不然怎麼能進宮？白水河邊上都是一些寂寞老光棍，突然看到一個美老太，按捺不住，想脫褲深入了解一下，也是可能的。”
“老六，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往這上邊靠？”
“我操，老大，我這可是為了維護皇後大嫂，別這樣看人嘛。你放心，我了解過，明朝法律很怪，隻要往風化案上扯，很容易結案。”
天啟想了想，也覺得對，轉言問道：“這些事有沒有扯上皇後的。”
“沒有，大嫂夠牛的，所有的事她都沒露麵，六司中那些小月月的人馬，全都是事出有因才倒黴的，沒人能看出破綻。”
“她確實滴水不漏，但沒有你六扇門的神通廣大，許多證據收集起來，隻怕沒這麼容易。”
陸小江得意一笑，道：“幫大嫂還是要的。不過，我看電視，皇後要除掉下人，直接下令就行了，幹嘛還費這麼大勁？”
天啟搖搖手，道：“沒這麼簡單。如果這樣，等於公開跟老魏與客氏叫板，以他們的能耐，隻要叫個禦史上書，說皇後不仁，後果不堪設想。她很聰明，這招叫小刀鋸大樹，乘客氏還沒反應，把她的手下一個一個拔掉。”
“唉，說真的，沒看出來，皇後大嫂漂亮是漂亮，出手居然這麼狠？跟白小山他媽有得一比。”
“喂喂喂，不許這麼說。白小山他媽那個肥婆，怎麼可以拿來跟她比？她，她可比白小山他媽溫柔多了。”
“是是是。唉！我隻是覺得女人吧，隻要真發狠，確實難以想象，一股寒流啊，小心肝冰涼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