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灑在教堂前的草坪上。
無憂無慮的雙兒在克瑞斯和周媛媛之間歡快的來回奔跑。
一小兩大三人的笑聲,驚動白鴿。
阿貝爾和容嬤嬤在二樓窗口慈祥的看著這一切。
韓德旺則在後院拿著根柴火苦練刀法。
老青皮殺空氣殺的一頭汗。
家養的那個小兔崽子莫名其妙厲害的飛起,韓德旺不想被家暴,因此隻能振作。
但等韓開甲抵達,三拳兩腳就把他繳械。
“拳怕少壯,要是老子當年。。。”
“好漢不提當年勇。二叔,我和你說正經事。”韓開甲壓低嗓子說起自己的安排,韓德旺表情震驚:“真要這麼幹了?”
“一山不容二虎,再說雙方立場不可調和。不過張仁奎的人我還是信不過,你可以搖旗了。”韓開甲思路清晰的道。
“行。”
韓德旺落魄好幾年,對於“勢”這個字有更深刻的認識。
要成勢,就得有錢有人有關係。
錢和關係侄兒都解決了,尤其侄兒將張仁奎打出了上海灘,正是他們叔侄崛起的好機會,而侄兒在官麵上行走,那些事自然就是他來做。
叔侄三言兩語談定後續發展,韓開甲便去找阿貝爾。
因為今晚的法租界慶典,阿貝爾也是關鍵。
雙方又一頓密語後,已是下午三點。
阿貝爾去找白德安。
韓開甲終於得閑,坐去教堂的台階上,迎著光看雙兒和兩個女子嬉鬧。
六歲的小女孩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
加上雙兒繼承母親的基因,出落的粉妝玉砌。
韓開甲心想要不是自己,她就會給陸大有等貨色拐走,十有八九落進莫裏耶手裏,後果可想而知。
因此,韓開甲越發堅定自己掃除這些敗類的心思。
然後韓開甲忽然又想,我已經安排了大哥他們那條線,又有白德安等人做掩護,弄莫裏耶是沒問題了。但這樣做雖然斬斷了馮敬亭的外援之一,卻也增加了後續做事的難度。
我有沒有辦法既辦了這廝的關係,還讓他對我不起疑呢。。。
韓開甲正琢磨,眼前一黑。
周媛媛俏生生的站在他麵前,小寡婦背著光,整個人給燦爛冬陽鍍了層金。
韓開甲W( ̄_ ̄)W。
女人就是這樣,登徒子看一眼自己,都覺得被侮辱。
要是看得上的男人,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女人卻會竊喜。
周媛媛背著手,微墊腳尖,心情愉悅但矯情的看著牆角,說:“我想回家。”
“什麼意思啊?”韓開甲問。
“我們母女總住這裏,不太好,也不方便。”
“回家就有人找你麻煩,在這兒隻有我找你麻煩,你自己選。”韓開甲說。
這是人話嗎?周媛媛先一愣,俏臉緋紅,鼓起勇氣踢他:“你這個人!”
韓開甲正色起來:“我沒和你開玩笑,在我沒有完全解決一係列問題之前,難免有鼠輩拿你來威脅我。”
周媛媛聞言叫苦:“那,那得多久啊,人家還要去上課。”
說完覺得不妥,又找補道:“這些人有病,我,我又沒惹他們,再說我和你又沒什麼。”
民國小寡婦的花招,對經曆後世的韓開甲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韓開甲就“生氣”說:“我們沒什麼是吧,行,等事情解決了,咱們就當沒認識過。”
周媛媛頓時慌了,我不要!
“回頭讓我叔給我重找個。”韓開甲繼續惡聲惡氣,還“呸”了一口,再對周媛媛憤憤的道:“那天晚上拉我進被窩的也是你,現在要離開的也是你,耍完流氓就不認賬,你小心我跳河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