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別的我也不知道了。”陳雷依然是警惕的望著他:“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宵風沒有說話,而是解開了他的穴道,並去除了捆綁他的繩索。
陳雷依然是半信半疑,揉了揉發痛的手腕,三角眼裏透露著寒光。
宵風將車門推開,司機眼疾手快的將車速降了下來。
陳雷扶著車門,往下的跳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他坐在那裏,沒什麼表情,仿佛一尊靜止的雕像。
他似乎放下了心,身子一躍便跳了下去。
隨著他的身影一縱,宵風隨手從宵絕的腰間拔出他的配槍,然後上栓瞄準,槍上按了消音器,隻發出一聲塞子從酒瓶子裏拔出來的那種悶響。
陳雷條件反射性的回過頭,突然眉間一熱,一顆子彈正好穿過他的眉心。
他睜大了眼睛,手僵硬的抬起來指向車子遠去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恐怖而猙獰,一陣風吹起荒草,他的身子向著後麵直直的倒了下去。
“阿風,我們不知道那個刑堂的位置,怎麼去救人?”宵絕遲疑的說。
宵風將槍插回去,捂著胸口等待那陣胸悶的感覺過去。
“有一個人,他一定知道在哪裏。”
風魔的刑堂地處偏僻,也隻有犯了錯誤的風魔忍者會被送到這裏,別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小窗裏泄露進一點點光亮,已經過了一個晚上。
看守的男人走到牆角,那個女孩似乎已經睡著了,她身下的血跡早就幹涸,他用最古老的方法幫她暫時止住了血,雖然這樣,但依然不敢確定能不能保住孩子。
“小姐,天亮了。”他出聲提醒。
鍾喻夕睜開厚重的眼皮,那一點點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抬手擋了擋又能馬上想起什麼,神情緊張的摸了摸肚子,她不確定,孩子現在還在不在了,但是她似乎又能感覺到那一縷微弱的氣息。
“寶寶,你要堅強,你一定會沒事的。”她出聲安慰。
“吃點東西吧。”男人遞過來一塊麵包。
鍾喻夕搖搖頭,她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她在擔心宵風,不知道他有沒有脫險,他的病怎麼樣了。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白戀瀠打扮靚麗的走了進來。
男人立刻將麵包藏到袖子裏。
“你出去。”白戀瀠命令。
男人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關門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他登時驚得不敢再看。
白戀瀠坐在鍾喻夕的麵前,手裏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恭喜你又挺過了一個晚上,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她將刀子抵在鍾喻夕的臉上,冰涼的刀鋒透過薄薄的皮膚將寒意傳達到四肢百骸。
鍾喻夕目光空洞的看著別處,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她。
“軒轅夜喜歡你什麼?是這張臉嗎?”
她用刀子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會兒:“倒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怪不得是個男人都會被你迷住。”
刀子順著下巴滑到她的臉上,“隻不過這張臉,我看已經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既然這樣,那就不如。。。。”
刀尖下溢出一滴血珠,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醒目。
白戀瀠眼中閃過一抹狠毒,手下用力:“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