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毀掉(1 / 2)

不如毀掉

宵絕一直很了解他的弟弟,而現在,他竟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

汽車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駛著,高檔房車的後麵,一台製氧機正在緊張的運作。

宵絕坐在沙發裏,英俊的側臉掩映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手裏一杯紅酒已經喝了一半,暗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裏來回浮動。

隔著一層玻璃,他的弟弟正躺在床上,臉上戴著呼吸機,隨著氧氣的不斷輸入,他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的紅潤起來。

陳雷被五花大綁的置在座位上,此時正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

當製氧機終於停了下來,床上的人忽然扯開了麵罩。

宵絕一驚,快步起身走過去,“阿風。”

宵風下了床,徑直向陳雷走去。

“鍾喻夕在哪兒,說。”他雙目赤紅,一把揪住了陳雷的衣領。

陳雷漫不經心的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宵風鬆開手,讚賞的點點頭:“如果一會你還能這樣說,我就放了你。”

他突然出手點了陳雷身上幾大穴道,本來還端坐的陳雷瞬間麵容扭曲,像一件被扔了洗衣機的衣服,迅速改變了形狀。

他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哀嚎的聲音連宵絕訓練有素的手下都轉過頭來觀望,隻看見地上滾做一團的人,像是被紮了要害的野獸,在本就不大的空間裏四處翻滾,疼痛極了,便用頭和身子撞擊車身,發出咚咚的響聲。

宵風袖手站在一邊,眼底像沁了碎冰碴,一片冰冷。

直到地上的人失去最後一絲力氣,狗一樣的縮成一團,嘴角翻出白色的泡沫,他才蹲下身子,王者一樣的俯視著他:“怎麼樣,還不打算說?”

陳雷牙齒咬得咯咯響,倔強的擠出一絲冷笑:“不。”

“好,很好。”他複又出手,點了他身上另外兩處大穴。

陳雷一聲殺豬般的痛呼,大聲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宵風語氣冷淡,伸出三根手指,帶著絲撒旦般隨意判定生死的霸氣:“三分鍾,你還有三分鍾的時間,三分鍾後,你的血管會像鉛筆芯一樣一截截斷開,這個過程最少會持續五個小時,在這五小時內,你會體驗到什麼是生不如死。”

陳雷雙眼充血,身體已經撞得遍體鱗傷,此時一雙虎目惡毒的瞪著麵前的男人,他很難把他與剛才在山洞裏那個不堪一擊的人聯係在一起,當脫去那層脆弱的外表,他展現在他麵前的是赤/裸裸的狠辣。

“阿風,你身體還沒恢複,這裏交給我吧。”宵絕在後麵說。

“不,我一定會讓他說出來。”

他說著,將手上的三變成了二。

陳雷緊緊盯著他彎曲下去的手指,心裏正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車子行駛在公路上發出的吱吱聲。

當他剛想彎下最後一根手指的時候,陳雷咬著牙吐出兩個字:“我說。”

再硬的漢子也抵不過這種非人的折磨,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我隻知道她被帶回了風魔的刑堂,但是那個刑堂的位置究竟在哪裏,我也不清楚。”

“是軒轅夜做的?”

“是白戀瀠,風魔的大小姐。”

“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