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襲黑衣之人進入楚國王宮,身姿靈活,躲避楚國王宮的士兵巡邏,憑借規劃好的路線,快速到達指定的地方,望著亭中的屏風,雕琢精致的屏風紋路,看了很久 取出火折子,對著紋路映射,順勢從夾層抽出一塊錦帛,放入懷中,快步離開,消失在黑夜之中。
“夫人,東西已經取到。”滄海將懷中錦帛掏出遞於晏闕。
晏闕望著手中的錦帛,嘴角上揚,“不錯。”
“多虧了夫人繪製的地圖路線,不然屬下也不能那麼快尋到。”
“應該多謝李園那蠢貨滿肚子算計,怎麼也不會想到楚國布防圖被黃歇藏在屏風之中。”晏闕冷笑,“若不是無意翻閱了黃歇的手劄,我也未曾想到。”
“夫人,既然布防圖已取到,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今其他幾國伺機而動,我根本就不可能平安歸魏,就算平安歸魏,魏假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母子,還需從長計議,我得想想。”
“是。”
……
陽光透過竹林,留下斑駁的光影,映射於亭中,亭中一黑一青相互對坐,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彌漫著茶香與青葉香。
“我輸了。”
“承讓。”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竟能坐於亭中對弈。”青衫之人盯著眼前的黑衣人,“趙雲歌,我從未想過還能與對立而坐。”
雲歌抿了一口茶水,嗓音清冷,“應該尊稱你一聲晏闕還是羋薑?”
“不過是稱呼,隨你。”晏闕端起茶盞,細細小酌一口。
“你倒是變了,若是曾經的你,對於稱呼十分在意。”雲歌戲謔而道。
晏闕自嘲,“若是不變,我還能活?人終是會變。你不會不遠千裏而來,不僅僅是與我寒暄吧?”
“哈,我可沒那麼閑,不遠千裏就為了與你寒暄。”雲歌勾唇一笑,“我來此是和你做一樁生意。”
“楚國布防圖?”晏闕眼眸閃過一抹異樣,“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就算你取到交於魏假,你與你的兒子能活?”雲歌挑眉,“你那麼聰明,會想不到。”
晏闕聞言,苦澀一笑,“想過,但是如今闖兒在他手中,我不敢賭。若是曾經的我,根本不會將此放在心上,可終是變了,我是一個母親。”晏闕起身,望著魏國的方向。
雲歌看著青衫之人單薄的背影,皺眉,“我說了與你做交易,肯定是帶著誠意而來。”
“誠意?”
“我趙雲歌是一個生意人,做生意最講究誠意。沒有誠意怎麼敢和你做生意。”雲歌打手勢示意亭外的趙昱。
趙昱點頭,將懷中的玉佩掏出放於石桌之上。
晏闕原本不以為然,餘光瞟了一眼石桌之上熟悉的玉佩,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快步走過去,拿起,看著兒子自幼帶在身上的玉佩,忍不住的欣喜與激動,“闖兒。”
“這就是我做生意的誠意,如何?晏夫人。”雲歌將此景看在眼中,勾唇一笑。
“闖兒,他?”
“你無需擔心,他很安全。”雲歌看出了晏闕的擔心,“魏假暫時還未發現異常,你可以繼續裝作不知道。”
“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我說了我是帶著誠意與你談生意。”
“好,這樁生意我做。可是,你要保證我們母子的安全。”
雲歌挑眉,這變臉速度也沒誰了,“沒問題。”
“真正的楚國的布防圖根本就不在熊悍手中,非楚國王室血脈,他也配?”晏闕不屑,冷笑道。
雲歌眼眸微眯,懶慵至極,聽了晏闕的話,臉上絲毫沒有觸動,好似已經預料到了。
晏闕看著毫不意外的雲歌,心中不免震驚,秦國的手已經伸這麼長了,這等私密之事竟已知曉,秦國如今的勢力不容小覷。
“你的誠意,我不太滿意。”雲歌搖了搖頭,“你隻需告知你多久可以取得布防圖即可。”
“我已取到。”
雲歌眉頭一皺,心中咒罵此人晃了我一手,“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送我出楚國,與我兒子相聚,護送我們安全到達我所說的地方,我會將布防圖交給你。”
“沒問題。但是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若不是為了闖兒,楚國布防圖於我何用?平靜的生活也挺好的。”
“好。”
……
魏國
“救走了,是誰?給寡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魏王假得知魏闖被人救走,大發雷霆。
“大王,現在應該將此事壓下去,不能讓晏夫人知道。”棕衣人提醒道。
“先生,會不會是她派人救走?”
“大王,她的人死的死,廢得廢,自身難保,何人能救?應該另有其人,大王,切莫著急。”
“如何不急,魏闖那小子是寡人心頭的刺。”
“稚子翻不起大浪,大王莫擔心。”
“來人,給寡人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