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宅子裏。
宅子裏靜悄悄的，小廝和老婦人皆不在，院子裏的花草打理過，應該是出門了，平時他們不都是呆在院子裏嗎？
一眼望去，原來宋修璟來了，我以為他不會再來。
他沒說話，隻是喝著他的茶，茶水快見底，我走上前去，端起茶壺給他添水。
“下人說，你這幾日總是出門。”
我總不能說是去打聽他的往事，“話本裏的京城甚是繁華，我想親眼看看。”
“繁華的地區不在茶樓酒肆。”
沒直接說不讓出門，看來是打聽往事的行為讓他不滿， “光是茶樓就讓我見到了與青……”
“不可再說來自煙柳之地。”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輕咬嘴唇，回想起蘇珧玉說的，呼吸微微顫抖，猶豫再三，輕聲道：“大人，人人平等，上九流與下九流皆是命。”說完感覺全身輕飄飄的。
他輕笑：“你也這般想？”
我不敢看宋修璟。我不這麼認為，有權有勢的人隨時能拿走我的命，但我必須這麼說。
“你可會作詩？”
“會一些，”我不會，從小娘就讓我多讀書，我隻看得進話本，“詩，可以學。”
“明日請先生來教你。”
“是。”
老鴇之前也為我請過教書先生，學了幾月收效甚微，背倒是會背，我的記性是不錯的。先生讓我寫文章，我不通文墨，無從下筆，又讓我寫詩，寫春。
我說，白袷玉郎入花叢，盈盈笑聲惹春風。
春事也是春。
先生看完，麵紅耳赤，大怒道：“爾敢！朽木不可雕也！”摔門離去，衝著老鴇大吼，“教不了！”
老鴇卻說我是個苗子，娘親也說我寫得活色生香，接連氣走了幾位先生，老鴇也不再強逼我學“雅”詩。
站了許久，腳開始疼了，我輕聲問道：“大人可要到內室歇息一會？”
這是邀請。
宋修璟沒說話，放下了茶杯，把我抱上了床榻，我閉上了雙眼，胸中不覺砰砰作跳。
他開始吻我的唇，舌頭在我嘴裏遊走，呼吸緊緊纏繞在一起，顧不上慌亂，嚐試著配合他的動作。
用力吮吸著我。我不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竟漸漸黯淡下來，宋修璟還有沒有停歇的意思，我實在太累了，“大人，我餓……”帶著哭腔。
“好。”
稍作清洗，宋修璟見我腿軟，讓辛娘把晚膳設在內室，他自己倒是沒吃就離開了。
辛娘的廚藝不錯，今日食欲不佳，我沒吃幾口，洗漱完畢，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