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都是為了往臉上貼金,好顯得與眾不同。
江家大姑娘出生時天降異象這事,很多人並不太信。
李相其實還是有幾分信的,就江存勖給他的觀感,不是個糊塗蟲。如果不是真的,江存勖給宣揚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女兒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豈不是自打自臉?
如今看江二姑娘這手段,那天降異象還真可能就是真的。
李相正思考,就聽江稚魚淡定地解釋一句:“我和姐姐是孿生姐妹。”
李相爺這樣精明的人,立刻就懂了這話的意思,孿生姐妹的話,出生時間相差無幾,就是說那天降異象,可能是姐姐,也可能是妹妹,也可能姐妹倆都可能。
但這話由江二姑娘的嘴巴說出來,就有點意思了。
分明是說,天降異象的是她,而不是她姐姐。
李相爺精神一振,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位江二姑娘肯定是有大本事的,那麼治好他女兒的病就穩了。
心中激蕩,就多打聽幾句:“據令尊說,姑娘祖母的癆症是姑娘治好的,我有些不太能理解姑娘的治療方法,方便說說嗎?”
江稚魚不急不慢的跟在李相爺身邊走著,道:“大巫神農氏嚐百草、黃帝創針灸,開啟了醫術之始,逐漸被一代一代人鑽研,於是有了今天醫術。巫卜被後人歸納整理,於是有了《易》。我是巫,用的,自然是最原始的巫醫術。”
李相想起先前對於巫的疑惑,問道:“據我所知,現在的巫並沒有多厲害的手段。”
關於巫脈斷絕,江稚魚不能多說,隻微微一笑,“那是他們,我不一樣。”
李相和江稚魚一邊聊著,走到大門口,江稚魚由周瑩娘親自扶著,上了馬車告辭。
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江稚魚也沒閑著,心裏想著尋龍骨的事。
事情過去將近二百年,失落的東西在茫茫人海裏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也太難了,想想就頭疼。
正胡思亂想,聽到外麵有吵鬧聲。
還沒來得及撩起窗簾,看看出了什麼事,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李家的車夫王大跳下車來,繞到窗邊道:“江二姑娘,前邊好像馬車撞了人,看熱鬧的人把街道堵了,要不繞道走東四條巷?那邊路窄了點,但也不算繞遠。”
江稚魚探頭看一眼,見前麵烏泱泱的腦袋,圍著中間吵架的人,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
“那就繞吧。”
走哪裏都不重要,能到家就行。
車夫把馬車調轉,走進了一側的小巷裏。
車夫顯然對京城的道路非常熟悉,駕著馬車在巷中左轉右拐,速度一點都不慢。
行到中途,江稚魚在車上聽到“噗通”一聲悶響,但馬車行走得穩穩當當,她也沒在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拐彎時候,車速慢下來的當口,馬車夫被人扯下去打暈,另一人替代了先前車夫的位置。
與此同時,有兩道人影在暗處語速飛快地討論:
一人道:“我追著馬車過去,你回去稟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