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感歎了,我等還是入城吧。”在此城中鎮守的蜂須賀正勝見主公親來,不敢怠慢立刻率領麾下忍者出迎,並帶主公與家眷直奔天守閣而去。
就在高山氏長重建靈牌之時,氏宗早已來到了望台之上,高山城所在的天神山屬於飛驒高地的一部分,南麵是重山峻嶺,而北麵卻不再是山,而是一座被山峰包圍的盆地,直通南北的宮川從盆地中流過,直達越中,如果順流直下的話,恐怕不出一天的時間,就可到達越中的最北端。
看著平靜的水麵,像這樣一條大川竟然沒被利用起來,氏宗感到十分可惜,如果是從水路進攻的話,那麼必將會讓越中眾勢力措手不及。
向西看去,那裏是飛驒川的源頭所在,此川一路向西,與木曾川相連,若是走水路的話,從高山城到達歧阜城的速度比從櫻洞城去還要快上許多。
在向東看去,便是將馬家的領地了,由於有群山所擋,所以視線所及之處十分有限。
當看完周邊地形之後,氏宗終於知道姬小路賴綱為何會和高山家過不去了,這裏不但是整個飛驒一國的正中,而且那是飛驒國為數不多的產糧之地,像這樣的地方,姬小路賴綱又怎可能不動心,而如果對氏宗來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交通便利,雖然在別國之中,這並不算什麼,但在飛驒之中,便利的交通比什麼都重要的多,所以氏宗已經決定將本家居城從郡上八幡城轉為這裏了。
隻要大軍在這裏坐鎮,到達飛驒四麵皆隻需要一天至兩天的路程,這無疑對領地的安全有著不言而喻的好處。
正當氏宗想著將居城轉移到這高山城之時,隻見高山氏長眼圈通紅的來到氏宗身邊,行禮說道:“兄長,都已經準備好了。”
隨著氏長來到一間靜室內,自己的三位夫人與鬆鶴丸已經早在裏麵等候了,靜室最前方整齊的擺放著數座靈牌,最中間那座最大,上麵刻著高山外記的名諱,氏宗一進入靜室便放聲大哭,哭的是昏天黑地。
這到不是他對高山外記有多少感情,完全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高山氏長不在,他也到是不用怕,三位夫人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現在有高山氏長在場,他可就不能胡說八道了,幹脆直接以哭來代替,這樣不但不用說話,而且還能表現出自己的悲傷。
果然高山氏長見兄長哭的不能言語後,也根本沒有多想,而且他也被兄長的表現所感動,所以也跟著哭了出來,而且一邊哭著一邊還不忘說上幾句,說給已經離世的父親,告訴他現在的高山家有多麼的強大,不但將姬小路家消滅,而且還將要奪得整個飛驒,高山氏長越說越是激動,要不是有氏宗勸說,恐怕他非得在這裏哭上一天。
“氏長,我相信父親並不希望看到我們哭泣的樣子,我們還是讓父親安靜的長眠吧。”
高山氏長聽完之後,不由摸了把眼淚,泣聲說道:“兄長說的是,父親一定希望看到我們堅強的一麵。不過氏長卻有很多話和父親說,所以請兄長恩準,今日就讓氏長為父親守靈吧。”
既然他要留下來,氏宗不但不能反對,而且作為長子,他又怎能不留下來呢。所以也隻得留了下來。
看著高山氏長在喋喋不休的跟著靈牌說話,雖然感到有些煩躁,但這到是讓他了解了不少高山家之事。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毫不起眼的高山家竟然與源義經同宗同源,出身於河內源氏,家係乃清和源氏其中一支,雖然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目前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擴充實力。
可以後呢,一但自己獲得天下後,如果想要開幕,那麼這源氏後代的身份就太過重要了,有了它,那麼高山幕府建立將會是水到渠成之事,若是沒有它的話,那麼自己想要開幕那可是難上加難。
之前高山氏宗身份低,地盤小,可以不考慮這些問題,但隨著他的地位不斷提高,領地不斷擴大,就不能不為以後多想一想了,在這個注重身份的時代中,如果身份得不到認可,那麼很多事情就算最後可以辦到,但也會大費周折,而隨著知道了高山家的淵源,這些都已經不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