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幾日,黃伯突然又來引我去,我畏他手段,不敢不從,卻見到了郎君...”
“我初見郎君的時候,我還以為隻不過是麵容相似之人。”
“那九天畫堂堂主說起郎君的名字,才知果然是郎君。”
“我也是逼不得已,郎君.....\"
\"若不從了那黃伯,他自有一番挫折人的手段,甚至比今日郎君施在我身上的更讓人難以忍受....”
趙氏訴說自己的苦衷,我不再糾結與 黃伯和趙氏的醜事,畢竟我是想知道和裴諶有關的消息。
黃伯那隻肥貓隻是一個畜生,趙氏也隻是漸脫兵權的趙朏之女,又不是個公主,隨時可換。
“那黃伯還跟你說過什麼?關於那九天畫堂堂主的。”
我像審案一樣,明確了訊問的方向,想要從趙氏的口中聽到更多。
原來凡世的貴女,準從三品的夫人,也不過是仙界下人的仆婦。
我對趙氏更無憐惜,手下的蓮花鞭更不留情。
從趙氏吞吞吐吐的陳述中,我隱約得知了管家黃伯和趙氏行完好事後的吹噓。
黃貓不過是白鹿山上一個土畜,因為舔食了裴諶最後成功的那次丹藥,平底飛升,化為人形,是為黃伯。
黃伯依附於裴諶,日常在九天畫堂行走,替仙界仙人們辦事,如同仆從。
偶爾黃伯能吃到仙人條案上滑落跌落的仙果,仙力慢慢提升些許。
逐漸,黃伯竟可以位居下階仙人,在凡間尋找美婦,施展下階仙力。
像黃伯這種下階仙人,在裴諶那樣的上階仙人周邊服侍之時,可以稱之為下階仙人。
若長遠離了上階仙人裴諶周邊,到凡間俗世停留稍長,則會異化成妖。
因此,裴諶一直約束黃貓黃伯,不得在凡俗之中長期停留,怕壞了自家名聲。
所以這也是黃伯每次去找像趙氏這樣的貴女們開葷,都要來去匆匆的原因。
根據黃伯的說辭,裴諶最後一次煉成功的丹,就是梁芳服用的那個“飛升丹”。
隻不過成功那次,裴諶加大了藥量,煉得時間更久。
像裴諶那樣的仙人,世間萬物,隨意取用。
裴諶所禦之女,均是大家閨秀,士大夫之女,如那天的佩劍青衣侍兒們。
甚至,裴諶等上階仙人可借力入皇室公主、妃嬪之夢,與之苟合。
但裴諶並不滿足,原來在仙界之上,還有神界。
現在裴諶的目的,是要加大修行力度,“脫仙成神”。
如果裴諶成神,跟著裴諶的黃伯也會逐級提升,一躍為上階仙人。
仙界在凡界之上,神界更在仙界之上。
也就是說,仙人是超人類,是更高等級的人,而神,是超超人類,是最高等級的人。
“仙還是肉身,而神卻是不壞不滅,無相無形。”
這是黃伯口中,裴諶的原話。
原來裴諶成了仙,還想成神!
而我當初本是和裴諶一樣的,現在居然隻是個人。
我已經被裴諶落下了兩個等級,我見到裴諶,心裏想的不過是引薦裴諶給天子,討個從三品,最多正三品的封賞。
可在裴諶這種仙人的心中,可能連皇帝老兒,當今天子太宗李世民,都未必看得上。
否則,裴諶如何敢去夜會天子新寵?
那個武才人,得了裴諶私會後秘授的天機,才有了後來的女帝,則天大帝。
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我也要煉出那“飛升丹”來!
我咬緊牙關,下定決心,裴諶可以的,我也行!
當年在白鹿山,每一步煉丹的環節都是我和他一起操作的。
裴諶用了什麼方子,燒了多少時辰,我一清二楚。
多加點料,多添些柴,他裴諶能煉出來的,我也可以。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我也要成仙,我也要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