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均竟然是司馬先生的學生,可這個消息怎麼沒有人知道呢?”陳登蠟黃的臉瞬間漲成了紅色,這個消息太有震撼性了。
“這樣說來的話,諸葛均一心撲在軍營中就不那麼簡單了!”世家子弟的風範還是不錯的,陳登吃驚隻是一瞬,立刻就開始了新的思索。
對於陳登的表現,老陳珪還算滿意,嘴角不漏聲色的翹了一下,這些年的培養看來還是有效果的,雖然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年齡放在這裏,經曆的事情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自己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想到這裏,老陳珪麵色不由的一暗,歲月不饒人呀。
“父親,諸葛均為何不向呂布請求到西涼騎兵中任職,而是收編徐州降卒呢?”
陳登的問題打斷了正黯然神傷的陳珪,後者打起精神,略一思索道:“西涼軍的確強悍,但他有著一個不可彌補的缺陷。”
“父親是說,騎兵不利於守城?”陳登看似回應了陳珪一句,其實心中早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諸葛均之所以選擇收編降卒,是因為他有把握在曹操來攻之前,訓練處一支足以收成的悍卒?”
“在這樣想下去的話,諸葛均手中一定還握有練兵的方法,加上他是水鏡先生的高足,這次曹呂之戰,還真是勝負兩半,結果不可預料!”
老陳珪聽著陳登抽絲剝繭、有理有據的推論,臉上的笑意是越發的濃厚。
但聽到陳登最後的結論時,他插嘴道:“元龍,這可不一定,單純的從曹呂的實力來看,確實可能出現兩敗俱傷,不相上下的局麵,但你不要忘了,我陳家以及徐州的糜家,都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要我們兩家偏向誰,誰就能成為最後的勝者!”
“父親的意思是,我們先觀望著,待看清楚局勢之後,在做出決定?”在父親麵前,陳登總覺得自己不夠自信,說話有點沒有底氣,因此發表自己意見的時候,總是帶著不確定的語氣。
“糊塗!兩不相幫就意味著兩邊都得罪了,最後不管誰勝,對我陳家而言,都沒有好果子吃!”
老陳珪激動之下,一口氣沒有上來,嚇得陳登趕緊上前撫胸拍背的,生怕老爺子兩腿一蹬,把這一大家子事情扔在他頭上。
“咳,咳…”
老爺子終於把卡在嗓子的濃痰咳了出來,陳登也顧不上惡心,用自己的衣袖將老父親的嘴角擦幹淨,再扶著讓老陳珪平躺在榻上,從這點看來,陳登還是非常孝順的。
“元龍,你做事情的時候要考慮周全,陳家所有人的命運都在你閃念之間。”老爺子順過氣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但在陳登聽來確實無比的刺耳。
陳珪知道陳登心裏不服氣,便將其中的原委解釋給他聽:“我們陳家雖然傳承日久,家底頗厚,但和曹操、呂布比起來,就什麼也不是了,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坐山觀虎鬥的資格。”
“曹操與呂布打起來之前,陳家必須做出自己的決定。元龍,先拋開呂布不提,為父料想,諸葛均這幾天肯定會來我陳家一探虛實的,如果我們首尾兩端,他一定不介意先滅了我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