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之後,玉手五指一轉,擬態之傘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有這個東西在手,今天的事情想做就簡單太多了。
安戚司靠近了窗戶,有人影在浮動。
今天晚上就是冥婚,白天的巡邏人絕對不會鬆懈。
安戚司將傘麵形狀崎嶇的傘打開,左手撐在窗戶插鎖上。
左手一推,右手一揚。
窗戶淺淺開了個口,僅20公分。
右手的擬態之傘一落下,人就消失在了房間裏,取代的是一個靠在窗戶口凳子。
有這麼個動作,自然會有人來窗戶邊看。
這一看就不得了,把窗戶整個打開,左看右看沒見著裏麵有人。
那兩個下人忙叫住了所有人:“新娘子跑了!新娘子不見了!”
然後就是一陣騷動,又有幾人來了窗戶口,在確認確實沒有人之後,就有兩個下人去前麵門口叫侍衛。
“你們看的什麼門!人都不見了一點沒發現嗎?”那守在外麵的人氣衝衝地跑過來,一上來就是破口大罵。
那兩個看門的也聽見了後麵地聲音,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心裏雖然很慌,自己的事情沒做好估計要被打板子。
但聽到這個同為下人的朝自己甩臉子,他們也不是沒脾氣的。
“什麼我們怎麼看的門!這門都沒開過我們看的好好的!衝我摔上門臉子!”那粗聲音的侍衛上來就打了那個下人一頭。
兩邊吵吵嚷嚷了幾句,才有人去找了官家。
為避免這看門的被收買,被誆騙,那門鎖的鑰匙一直是放在管家那裏的。
管家姍姍來遲,先招呼下人們去尋找。
宅子門口都有人看著,估計是逃不出去的。
然後才打開了門,四處尋找。床底下,桌子下麵,哪裏都沒有。
最後目光落在了擺在窗戶口的椅子上,這是駕著椅子逃出去了了?管家氣的踹了一腳實木的椅子,把看在外麵的人都罵了一遍,最後罵罵咧咧的跑了出去,跟著他們找人去了。
至於告訴老夫人老爺,不存在的。他們就不是個正常能管事的。
等人都跑遠,安戚司才現了出來。
她揉了揉自己被踹倒的胸口,那一腳還真是狠啊。
也不敢耽擱,她借由擬態之傘,扮作了這府中常見的貓,逃了出去。
她也沒想過要趁著這個機會真的逃出去,自己就是逃出去了唐府,也很容易被抓回來的。
唐家不僅僅是有錢,山高皇帝遠,權力也是有的。
就是那沒關係沒出路的老縣令在這位首富麵前,也得點頭哈腰。
自己跑不出去的。
所以最好的就是等會悄悄地回來,然後讓大家把這件事當作無事發生。
跑出去了這個院子,看著那些人忙忙碌碌的尋找,安戚司倒是覺得有點奇怪。
晚上鬧鬧嚷嚷的貓在白天一個都看不見了,貓叫更是無從而出。
安戚司留了個心眼,躲著些人,盡量走沒人的地方。
很快就來到了府裏的中心地帶,湖麵中心有個小的亭子。
她沒有敢過去,找到了一處高高的草叢間,解除了擬態之傘。
剛剛已經有一大批人過來,鬧哄哄的找了一陣,暫時不會過來。
擬態之傘每天隻能用三次,等會兒回去還要再用一下。
將傘先收了回去,扯了自己的幾根頭發,綁在一塊石頭上,盡量丟到了湖麵的中央。
拍了拍手,這事情完成了,自己得趁著回去的時候逛逛。
這湖麵倒是不小,不過靠著岸邊的地方都不是很淺,約莫有個一米多深。
再往裏麵更是起碼得有三四米。
自己這一路倒是沒看到甘道衡,估計做的活計也是賣力的,不是在府裏有什麼資質的,可以在院子裏伺候人的工作。
想想也是,剛來的怎麼可能有這個好運氣。尤其是在首富家,能進來都是一般家裏人燒了高香了。
想明白了這些,安戚司便準備離開。
手上剛準備轉一轉手腕,後背突然感覺到了一雙手,自己身子往前一傾,栽到了湖裏。
那肮髒的水灌得安戚司在水裏睜不開眼,感覺到了胸腔的空氣不斷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