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驍騎著戰馬拔出腰間佩劍一騎當先:“出發!”
這一日浩然天下震動,沉寂了近二十年的鎮北王李雲驍攜五千鎮北龍騎朝著長安方向而去。
鎮北龍騎所過之地,原本腥風血雨的江湖在此刻變得鴉雀無聲,沒人會笑話這群江湖武夫,因為李雲驍曾帶領這支鐵騎滅了大大小小數十個藩國。
幾日後,長安城,皇宮中龍椅之上一位身穿龍袍頭戴龍冠的男子將手中奏折狠狠砸在地上,不斷地打砸著案台上的東西。
“他李雲驍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朕做出的退步還不夠多嗎?”
“我已經將最心愛的明珠公主下嫁給他李靖川,這還不夠平息當年的怒火嗎?”
底下的太監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砰。”
“魚朝恩,當年一事由你策劃,若不是朕當年聽信了你的讒言,何至於此,今日你若不能給朕一個答複,便自行裁決吧!”
一個花瓶砸在太監身旁,太監任由花瓶的碎片割傷自己身體也不吭聲。
“是,陛下。”
太監匍匐著身體退出太和殿。
回到司禮監,一名絕色女子替太監擦拭包紮著傷口。
“幹爹,這陛下下手也太狠了。”
“幼薇,不可妄言。”
太監站起身:“我們做狗的,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不要妄自猜測主人的心思,知道嗎?”
張幼薇被太監一把掐住脖子,瞬間喘不過氣,一張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說道:“知...知...道了..幹爹。”
“哼。”
這次給你一個教訓,若是下次再替南伯子綦多嘴別怪老夫不念舊情。
太監走後,獨留張幼薇一人趴在地上,眼眶通紅,緊握拳頭,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手心留下鮮血,模樣我見猶憐。
十六年前一名太監帶著大隊官兵 來到了睢陽,那時的張幼薇剛剛出生便被這名太監帶走抱養,這十六年來太監教她各種武學,各種刺殺手段。
本以為是一段恩緣,直到三年前叛軍直達睢陽,官老爺們逃的逃,跑的跑,投降的投降,縣丞張小敬見狀,召集手下百姓以死守城,可遲遲等不來朝廷的支援,最終城中糧食耗盡,城中百姓以樹皮為實,依舊死守睢陽城,最後連樹皮都被啃光,連牆上的牛糞都被百姓們吃掉。
張小敬無奈之下,一劍斬殺自己心愛的小妾,為百姓分而食之,也依舊死守睢陽,皇帝在魚朝恩的蠱惑下無動於衷,朝廷姍姍來遲,睢陽已經城破人亡,朝堂上人世間皆對張小敬褒貶不一,落了個壞名。
那時候張幼薇便看清了魚朝恩的麵目,想著擺脫他的控製,到底還是沒有辦法脫離魚朝恩的控製,可殺父之仇卻又不得不讓她繼續隱忍,當年若不是魚朝恩蠱惑皇帝,張小敬也不會死在睢陽。
弟弟更不會被作為人質關押在這司禮監,本想著能夠借助此次南伯子綦這個老怪物出山擺脫魚朝恩的控製,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此時的張幼薇心底絕望,突然腦中閃現一道一襲白衣少年郎,一匹劣馬,身旁還跟著一個老叫花子...
“他...也許能夠帶我們脫離苦海吧...”張幼薇低聲呢喃。
時間匆匆,已是來年三月開春,大地複蘇,芳草萋萋,四處鳥語花香,一名白衣少年腰間懸掛兩把長劍,一把長一些,一把短一些,長的叫龍淵,短的叫青蓮。
身旁跟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大黑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