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船上的夥計們便動了起來,馬案頭也不例外,他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對著不放心的對著陳楊旭和蔡青頭囑咐道,“清池鎮我們待的時間不長,你們不要走太遠了,鬧市也可以去瞧瞧,但是紅樓賭坊千萬不要去,差不多時間了得趕緊回來,柳停坡那裏有大活我們要趕緊出發。”
陳楊旭和蔡青頭連忙答應著,等他們兩下了船後陳楊旭發現胡道長這次也下船了,從紅案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陳楊旭的錯覺,好像胡道長不像之前,都會下船去城鎮,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去鬧市。
“旭哥,這回我就不跟你走了,我自個兒逛會兒,很快便回來。”陳楊旭還未來得及想怎麼才能獨自行動,這蔡青頭首當其衝的提議要分開走,這剛好如了陳楊旭的意了,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蔡青頭憨笑了兩聲後便撒丫子往城鎮跑去。
陳楊旭正想著自己要往哪兒走的時候,白石子裏的牧星河便開口說話了,“不去鬧市,往從西邊走繞過去,去北邊上的池邊。”
清池鎮,顧名思義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塘,為何要以這個池塘命名呢?原來這個池塘隻是個非常普通的水池,裏麵有的東西也不稀奇,無外乎是些荷花蓮葉之類的,後來有一天這個池子突然變的不一樣起來了,清池鎮的池子是個內陸的池子,沒有通河也沒有通海,也就是說是個死池子,但是突然隻見水活了過來,這個可是個稀罕的事情,自那以後池內清澈透明,甚至還有些小魚小蝦在裏麵遊水,更奇怪的是,那池塘原本也就五六尺深,自那日死水變活水以後,池子深不見底,有人好奇去遊水過,沒過多久便上來說確實沒有底了,於是便有人說,這個清池是和地脈的活水連上了,所以水清且深,有著這樣一個奇觀,這個地方便改了名字,改為了清池鎮。
陳楊旭便撒開腿跑起來,他記得馬案頭說的時間比較緊迫,於是便抓緊了腳程,可這清池鎮屬實有些大了,等他趕了好久的路趕到清池旁的時候估摸著已經沒有剩多少時間就要回船上了,陳楊旭趕到清池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朦朧的月光和著城鎮的燈火,雖然時間不早了,但是池子邊上還是有著好些人在這兒賞月聊天。
“你在此處等著,沒有人後我們再動身。”牧星河說的十分的淡然,但是陳楊旭可急壞了,他哪兒來的時間來等著這兒沒人的啊,一會兒船就要開了,就算他不走,那蔡青頭或者馬案頭必定也是要來尋他的。
於是陳楊旭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十分無奈道,“這回看來是沒有辦法了,我們下回再來吧。”
牧星河沒有說話,陳楊旭當他是答應,於是抬腿又開始往回跑,陳楊旭沒有按照去的時候的路繞著鎮子走,這回他準備穿過城鎮抄近路趕回去,再走回去的路上可以看到和紅案更不一樣的景色,清池鎮的人似乎比紅案的人更喜歡在夜晚出來閑逛,熙熙攘攘的路上不輸白日半分,陳楊旭想估計到了都府能夠看到更加熱鬧的景色,他想著腳下的功夫也沒有落下,就在他穿過成長的集市,馬上就要就快要到碼頭的時候,一個身影猛的和他撞到了一起。
這麼一撞兩人都倒在了地上,那人衣服敞開,褲子還掛在腿上,頂著亂糟糟的瓜皮頭發,臉上神色十分的慌張,仔細一看,不正是蔡青頭嘛!
陳楊旭疑問,還沒有開口說道,那蔡青頭便認出了陳楊旭,連忙扯著褲子拉著陳楊旭喊道,“旭哥旭哥旭哥,我的好旭哥,救命啊,你得幫幫我。”
蔡青頭的話剛說完,從東道上便追過來幾個人來,為首的人虎背熊腰,看著十分的凶神惡煞,後麵跟著幾個壯漢也是一臉的煞氣。蔡青頭見了臉色立刻慘白,隨後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指著陳楊旭喊道,“我哥在這兒呢,他有錢,你讓他來賠!”說完便提著褲子往碼頭跑去,留下陳楊旭一個人坐在地上。
“此人煞氣太重,你快起身追蔡青頭。”牧星河的話讓陳楊旭立刻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也爬了起來,朝著蔡青頭的方向追了上去。
“跑不了一個!”那為首凶神惡煞的壯漢啐了一口,罵聲娘後喊道,“兩個都給我抓了!”
陳楊旭這一路上已經把腳跑熱了,現在跑起來自然要比蔡青頭靈活的多,陳楊旭腳步輕快很快便追上了蔡青頭,蔡青頭見他好好跟著他一起跑苦著臉說道,“我的好旭哥,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