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旭提著燈,微弱的燈光隻能照見前方兩三米的位置,陳楊旭轉身剛想說回去的時候,隻見似乎有一團黑色的人影在回去的路上不遠處,這個大半夜的還會有誰跟他們一樣那麼有興致上山呢?陳楊旭心裏一驚,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連忙將坐在一旁的青玉拉了起來,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隨後小聲的說道,“有人來了。”
青玉聽聞立刻也警覺了起來,但是他們兩個人除了一盞燈,一個包香以外什麼防身的東西都沒有,青玉隻能捏著陳楊旭後衣擺,緊張的看著那團人影越來越近。
陳楊旭也發現了他們並沒有防身的東西,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手裏的香來,希望這個香不會太脆弱,能夠稍微起到一些防身的作用。那團人影越來越近,陳楊旭也有些緊張了,慢慢的往後挪著步子,他心裏想他們這兒沒有什麼壞透的人,隻有些偷雞摸狗的,不成什麼事兒,他應該不會那麼倒黴的吧,但是轉念一想,他是誰,他是倒黴蛋陳楊旭啊,論倒黴的話,他可能一等一的倒黴的。陳楊旭想著心裏不由的發毛起來,他覺得他的黴運一定會給他不一樣的結果。
還未看清那團人影,陳楊旭胸口的白石子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把一切都盡收眼底的牧星河這個時候開口說話,張嘴的那一刻本來就緊張的陳楊旭不由的嚇了一跳,身後的青玉見陳楊旭抖了一下,以為真遇到什麼凶神惡煞的人,嚇的連忙閉上了眼睛。
牧星河無語,他隻是想提醒一下陳楊旭眼前並不是什麼壞人,而是陳楊旭的老熟人而已,怎麼給這小子嚇成這樣了呢。
牧星河的提醒還沒有說出來,那人影便走進了光能照著的地方,隻見一個穿著粗布衣,留著瓜皮頭發的男人笑得一臉開朗,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楊旭從小到大的跟屁蟲,蔡青頭。
“旭哥!幹啥呢,防賊呢?”蔡青頭打趣的說道,他順了順自己瓜皮的頭發,一臉得意的說道,“找不著路了吧,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個地方找不著路,所以楊嬸她特意找我,讓我跟過來幫忙的。”蔡青頭說話突然一臉神秘的指了指陳楊旭和青玉,然後豎起大拇指說道,“我曉得你們要幹啥,旭哥你放心,我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出去的,楊嬸都跟我講了,咱們兩兄弟的從小都沒啥秘密,你連我屁股蛋子上有幾個痣都知道,你就放心吧,我辦事穩妥。”
陳楊旭見是蔡青頭頓時舒了口氣,他就說嘛,他們這個地兒小偷小摸是有的,但是從來沒有什麼壞透的人,他雖然一直都是倒黴蛋陳楊旭,但是他不是有牧星河嘛,都說了保他順風順水的,看來果然沒錯。
“旭哥,你跟我來,走這條路。”蔡青頭指了指左邊其中一條道說道,然後又指了指另外一條路,“這條路是那砍柴的那戶人家劈的路,走不上幾裏就沒道了。”也就是說如果陳楊旭剛剛雖然選一條路走,就算走錯了,走不上多久就會發現自己走錯路了,不存在什麼繞半天再轉回來這個事兒。
“你這麼清楚?”陳楊旭微微眯著眼不懷好意的說道,蔡青頭這小子看不出來啊,這月老廟估計也沒少去。
蔡青頭嘿嘿一笑,也不回答,他一個青壯小夥子,想娶媳婦兒不是很正常嗎?就是這月老不開眼,一直都沒有給他配上對。
原來是兩個人走在路上,現在變成了三個人,蔡青頭晚上視力極好,用不著燈也能走對道,陳楊旭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犯困,晚上看東西也沒有蔡青頭好,所以他得提著燈幫忙照路,於是出現了非常奇怪的一個場景,蔡青頭在最前麵帶著路,陳楊旭走在中間幫忙給他喝青玉照著路,而青玉一個大姑娘卻走在了最後麵,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護著陳楊旭上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