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上的月老廟也是值得好好說一說的,除了月老廟的傳說以外,其實月老廟更出名的是它所在的位置,劉老頭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後山,可沒說去這個後山的路到底有多難走,這個難走並不是說去的路上有多麼的崎嶇,也不是說有多麼的泥濘,而是難找。也不知道是曾經哪個高人想到的在這樣一個地方修上這麼一座月老廟,雖然去這個月老廟的路難走,但是在這兒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了,找得到的人自然是能夠找到的,找不到的多走上幾十遍後也是能記住路的,唯一找不到的便隻有那外地人和不常去的人了,也就是為什麼這個月老廟修建了這麼久了以後雖說也是有人去,但是平日裏人並不多,也就是為什麼說楊嬸說的去了以後燒香怕有人守著,能夠這樣跋山涉水去月老廟走走的,多多少少確實是有點兒無事可做了。

陳楊旭平日裏的作息是很好的,到了點燈的時間他從來不會在外麵瞎溜達,所以這大半夜的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提著香,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起去燒香的女人,他都是頭一遭,他沒有想到一個在他看來十分簡單的事兒現在變成了這樣,怎麼會發展這樣呢,陳楊旭想不通,他隻覺得自己很憋屈,覺得自己倒黴的體質又上了一個台階。

”陳公子。”身後一直安安靜靜跟著陳楊旭左拐右拐的青玉提著裙擺忍不住開口叫道,“你確定是這條路嗎?”

大半夜的,月光朦朧看的不是很真切,加上他們就提著一個小燈籠走著,她聽聞去找個月老廟的路是有點兒曲折難找的,但是他們這兒七拐八拐的,又是跨河的,怎麼看著也不是去月老廟的路啊。

陳楊旭其實不是第一次去月老廟了,他小的時候跟著蔡老頭和蔡青頭去過一回,他記得路也是七拐八拐看著不像是去月老廟的路,雖然都是小時候了,但是陳楊旭也依稀記著點兒路,再加上出門前楊嬸也叮囑過他路怎麼走,陳楊旭雖然走的不是很自信,但是憑借著記憶應該是沒有走錯路的。

“你跟著我來就是了。”陳楊旭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條路就是去往月老廟的路,他也不是想要給青玉臉色,就是這大晚上的他實在是困得很,他的作息告訴他,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在夢鄉裏麵了才是。

青玉閉了嘴,又安安靜靜的跟著陳楊旭走著,她已經感覺的出來陳楊旭並不想和她多說半句話,所以她也不開口了,她心裏思緒萬千,但是表麵也沒有顯示出任何的情緒來。

兩個人走著走著便開始了上山的路,陳楊旭記著有個十字路口是要向著左邊的道再上山的,可是到了他認為的十字路口後便猶豫了起來,這哪兒還是什麼十字路口,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把左邊路口斜插著又開了條路出來。

青玉站在陳楊旭身後不遠處,見陳楊旭半日沒有動靜,覺得自己不應該開口說話,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陳公子,是怎麼了嗎?”

陳楊旭指了指左邊分出來的兩條道說道,“原本這兒是隻有一條路的,但是現在分出來兩條了,我也不太分辨的出哪條是我們該走。”

青玉沉吟思索了片刻說道,“不如我們分頭走看看?”

陳楊旭搖搖頭,雖然說他們這兒的山並沒有什麼猛獸山怪,但是這燈隻有一個,也就是說總是有一個人沒有燈摸黑著走路,那麼遇到崎嶇不平的路腳滑摔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再一個過了這個路口後還有三五個路口,就算告訴了青玉,等他們中一人找到了廟,怎麼去通知另外一個人呢?怎麼說都不是個法子。

青玉見陳楊旭搖頭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確實她的提議有些魯莽了,隨後又說道,“那不如我們回去,明日問清楚後再出發?”

陳楊旭覺得青玉說的也對,如果貿然選了一條,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們走對了,一個是他們走錯了冤枉路,然後錯過了燒香的時候,怕是白露時刻有人來了,他們的香還沒有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