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你好半天,你都跟棋呆子說了什麼?”連紫一進門,蘇晨便嘟著嘴問連紫。
連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蘇晨竟這麼敏感。連紫明白蘇晨擔心什麼,可如果辯解的話,可能更會讓蘇晨起疑,便索性厚著臉皮說道:“我問他,願不願意娶我,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
一股怒火登時襲向了蘇晨頭頂,但蘇晨又及時地克製住了自己,笑著,把頭側向一邊,不讓連紫看清她的臉,裝出自然而然,但又有點不自然的笑容,說道:“好啊,妹妹既有此意,石公子又允下了。改日聘禮、嫁妝的事就全包在姐姐我身上了。你們兩個挺般配的,嗯嗯,天作之合。”
蘇晨以前從未稱連紫為妹妹,在連紫麵前也從未自稱是姐姐,現在這樣說話,明顯是在惱連紫。
連紫其實心裏很害怕的,可話又不好收回去了,隻得又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呀。可是那個姓石的真不要臉,他說堂堂男兒,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你苦想嫁我,在我家無非添雙碗筷。隻是你一人又怎夠,不如將蘇晨的那侍女一並帶來與我作妾吧。”
“他真這樣說的?”
連紫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蘇晨走向前去,牽住了連紫的雙手,並用眼睛瞪住了連紫。瞪了好半天,連紫終於忍不住,露出的笑意。蘇晨然後跟著也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們都已了解了彼此的心意,心裏的小疙瘩也便化解了。
蘇晨吩咐小芹等眾侍女不要再進房來,然後自己在坐在椅子上合起了眼睛,連紫則躺在床上也睡去了。兩個人一同進入了夢境。
夢中。
連紫置身一處花園裏,但覺香風習習,花氣溶溶,林間鳴鳥宛轉,池內遊魚盤旋。空中雲卷雲舒,一派明媚的春日陽光。
蘇晨提著兩把劍走來,將一把丟給連紫。說道:“你的刀法很不錯,但卻從未好好學習過劍技,在與人過招時,往往都是拿劍當刀使。”
“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刀,隻不過將明月彎刀丟了後,就再沒有找到趁手的寶刀了。”
“劍技工巧精妙,刀法霸道勇猛,兩者各有長短。但是說到流雲四絕卻必須以劍法為基礎,你的流運四絕不能精進,根本還是你的劍技尚需打磨。”
“嗯,或許還真是這樣。”
“我現在不再教你劍招,隻是讓你重新練習劍術基本動作,你練熟後,我們再在夢中絕死一戰。”
一想到自己又要被蘇晨殺死了,連紫心裏就有點不自在。
蘇晨又說道:“劍技共分為,眼法,擊法,刺法,格法,洗法,五大類,我們就先從刺法開始……”
…………
在夢中,約莫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連紫體力不支的跪在了夢中花園中,雖然明知自己就是在夢中,但她還是想一睡不起。她抬起眼,看向大氣都沒喘的蘇晨:“你已經殺了我兩次,重傷了我五次,夠了吧。別忘了,今晚我還有事呢。”
“不知阿紫以後要對臨怎樣的生死險境,現在多流一滴汗,就是為將來多掙取一份生機。”原本義正詞嚴的蘇晨,忽爾展眉一笑:“如果你不去雲之界了,自然也有不用這麼辛苦了,怎麼樣?”
聽到蘇晨的話,連紫便拭去了額角上的汗水,站了起來:“你說的對,現在多流汗,就是為了以後少留血。來吧,我們再來一次。”
在夢中蘇晨是可以感受到的連紫的情緒和想法的,而連紫卻無法感受的蘇晨。此刻,蘇晨感受到的連紫修仙的決意,心中既敬佩又有些黯然,甚爾有些苦澀。
不過這些念頭隻是一閃就消失了。
蘇晨:“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剛才隻是先讓你熱熱身,現在才是真格的!”
轉眼間,連紫就發現他和蘇晨已經來了熔岩幻境。然後她看到蘇晨掣出寶劍,美眸寒洌,竟是真有了幾分殺意。這是以前蘇晨與她過招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連紫有些擔心,但是也旋即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好吧,我們開始。”連紫說道。
修練了半個時辰過後,蘇晨忽然在熔岩幻境中消失了。接著,幻境就劇烈地搖晃起來,連紫隻好從睡夢中睜開了眼,原來是蘇晨把她搖醒了。蘇晨身後還站著七七和另一個女子,如果連紫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子應當是叫天九。
連紫起身與七七、天九寒暄了一番。可言語了片刻,七七便向天九使了個眼色,天九立碼撲通跪地,向連紫行起大禮:“求姐姐救我。妹子身中劇毒,生不如死,還請姐姐援手化去百笑丹的毒素,今生今世願做牛做馬以作報答。”
“快起來,放心啦,就算你不求,阿紫斷不會不管你的。這行這麼大的禮,到顯得我們姐妹生分了。”蘇晨連忙把天九攙起。
連紫其實早就猜到了她們的來意:“為天九解毒自然是阿紫份內的事,但因為要解除天九身上的毒素,我還差一位藥材,所以清晨便去到後山采摘。找了好長時間,不過總算是讓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