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和連紫急忙趕去石小湖所住的院子,可是她們還沒進院門,就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迎麵突然跑出一個幹雜活的僧人,他已經被嚇得麵無人色,一邊念著罪過罪過,一邊提著袖子向外麵跑去。
蘇晨與連紫交換了下眼色,知道事情一定不小,心裏更緊張了。蘇晨緊趕幾步,闖進了院裏。
傾刻間劇鬥停止了。一片狼藉的小院裏,有一對男女一起把視線投向了蘇晨,然後,在院子西北角的水缸後麵又探出了半個腦袋,也看了蘇晨和連紫一眼。這才把臉全露了出來,做賊心虛的向蘇晨訕笑著,同時她的兩手還捧著個花盆,估計蘇晨若沒有及時趕到,這花盆早就已經砸出去了。
蘇晨和連紫勉強認出,麵前那個右手纏著繃帶左手緊握拳頭的壯漢就是石小湖,而那個單手持劍與石小湖對打的姑娘,是流雲宗的十一弟子華染,最後那個藏在水缸後麵要用花盆偷襲石小湖的女孩便是小玲瓏了。
之所以說是勉強認出,是因為石小湖的臉已經被人用某種紅顏料畫花了,細一看,在他臉上畫得竟然是隻大王八。華染更是悲慘,她滿臉都是紅色的顏料,像個妖怪似的。隻有小玲瓏的麵容是完好的,但是她手上卻是沾滿了顏料,嘴角下也被自己不小心抹了一大片紅印子。
看到三人這副“慘相”,蘇晨心中的怒火頓消去了九層,而連紫則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
“你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蘇晨問道。
石小湖掃了任燕舒和水玲瓏一眼,又瞥了眼蘇晨,似心中有氣,隻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而那被澆了滿臉墨的華染現在已經被氣得哆嗦起來,狠狠地向蘇晨說道:“我們流雲宗要做的事不勞你們兩個外人過問!”
連紫一聳肩,樂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你們現在住的是蘇家給你找到了客房,既然蘇晨是外人,那就請你們先都搬出去好了。”
華染被連紫噎了回去,更加覺得委屈了,一瞬間眼框都濕潤了。看向連紫的目光中已有了不想掩飾的殺意。連紫卻是仰著頭笑意,一點也不在意華染的眼神。
華染猛地轉過頭來,盯向石小湖:“姓石的,你竟敢對我無禮,可知你已經犯下了死罪。”
石小湖鼻子一哼,甕聲甕氣地說道:“你當你們一個個都是公主啊?!隻許你們捉弄我,還不許我還手?”
唔的一聲,一個花盆向石小湖的後腦勺砸了過去,石小湖輕易將其躲過。扭頭一看,玲瓏掐著小腰叫罵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個個都是公主,我們打你就是不許你還手!”
連紫看著這一共三個大花臉,心裏又覺奇怪又覺好笑,說道:“你們兩個的武功也太差勁了吧,連棋呆子都打不過,沒看見他沒有條胳膊不能用嗎?”
玲瓏用:“才不是呢,他好厲害好厲害,我綁他的繩子有手指頭那麼粗,他鼓氣就掙開了,怪物哦。”
連紫眨眨眼似是聽出了什麼,想了想,便微笑著走向石小湖:“石公子,好久沒有和你過招了,今天能否令教一二。”
卻哪知石小湖冷冷回道:“你已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連紫點點頭。猝不及防!連紫猛地一個進身,手掌已向石小湖胸口打去。這一擊,連紫用了控水術阻滯了石小湖的行動,石小湖就是想還手,自身的速度也會減慢,同時,若真是挨上了這一擊,就算是個大宗師也要修養半年才能康複。連紫之所以出這麼重的手,實在是因為她太顧忌“流星”的名號了,若石小湖真是流星,她若不盡全力,恐怕她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了。
可是在連紫身後的蘇晨卻是看出了不妙,“不要去!”她失口驚呼,但卻已經晚了。隻聽石小湖一聲暴喝,一股氣浪便向連紫衝擊過來。石小湖一動未動,但是連紫的身體卻向風箏一樣被卷飛到了空中。
連紫會仙術自然是摔不死了,可是因為顧忌到這院子裏可能還有凡人,所以連紫又不敢冒然使用仙術。隻好任由身體落向地麵。
正在連紫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道灰影從空中向她掠來,下一刻,她已經到了那人的懷中了。正是石小湖!石小湖漂亮地將連紫擊飛,然後又把連紫從空中接了下來,真是大顯一代“宗師”風範。
隻是連紫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生怕蘇晨想歪了,就在石小湖把她放到地上的同時,就一把把石小湖推開,估作訝異的神態,:“你的內力何時變得這麼厲害?!”連紫這訝異的神態一半是她真得很奇怪,一半則是她想轉移蘇晨的注意力,不讓蘇晨懷疑她對石小湖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