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蘇晨最前麵的屬下沒走幾步,就看到宏道寺的大門了。同時,看到寺內火光通天,傳出各種喊叫生。大家都停住了,被這突如奇來變故驚得不知所措。蘇晨更是擔心,失口驚呼道:“九哥和棋呆子還在裏麵呢!怎麼辦?”見沒有人動彈,蘇晨再次央求道:“還不快去救人,都愣著幹什麼?”這時,廉昱良道:“小姐,那我帶人先去九爺和石公子的住處看看。……其他人保護小姐,不得有任何差池!”但就在廉昱良點人的時候,對麵的大門吱吱呀打開了。一群被嚇壞了的香客從裏麵跑了出來,向山下跑,不一會就又湧出來一隊人馬,很霸道地把旁人都擠開了,這些人正是蘇昭和卞采蓉的手下,最後這兩個少爺也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由人打著傘,狼狽地坐在階梯上喘氣。蘇晨一馬當先,快步向他們走去,離著老遠就問道:“蘇昭,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的人呢?石小湖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因為,蘇晨是打暗處向亮處來,所以蘇昭和卞采蓉的保鏢在第一時間並沒有認出蘇晨,紛紛亮出兵器,待認出是蘇晨後,又立刻收回了兵器,把頭低了起來,不敢看蘇晨。蘇昭看著穿著雨蓑和草帽的蘇晨,雖然隻能看到她臉的一小部分,但也端地清麗可愛。就算作為兄長,也不得不有些嫉妒起姓石的那小子了。酸溜溜地說:“放心啦,就算我葬身火海,也不會讓大舅子掉一根汗毛的。我一早就讓人去找他了,現在也該來了。”蘇晨臉噌地就紅了:“什麼大舅子,你再胡說,小心我告二伯去。今夜活活燒死他才好呢!讓他……”突然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對,說什麼都好像是在承認與石小湖的關係。尷尬得不行,蘇晨便一跺腳,從人縫裏穿過了大門。寺裏麵現在已經人來人往,擔桶提水,哭喊聲與呼呼的火勢融為了一體。小芹走到蘇昭身側,問道:“九少爺,這到底怎麼回事呀?這麼大個寺廟怎麼說起火就起火了?而且還是在下雨天。”蘇昭:“現在什麼也不好說,隻是這火來得實在蹊蹺,一會幾等見到靜能老和尚,看他怎麼說吧。現在火燒得最厲害的,就是他們主持法事的講經殿。”小芹咬咬嘴唇,心中浮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三個黑衣人忽從牆上飛下,向蘇昭下跪稟道:“屬下失職,未能找到石公子。他已不在淨能方丈的禪房內了。”蘇昭麵色沉了下來:“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養你們幹什麼用的。”為首的黑衣人又道:“可是屬下還打聽到一件事。”蘇昭:“說。”“石公子已經被淨能方丈收為俗家弟子了。”蘇昭衝卞采蓉一笑:“什麼弟子不弟子的,我看淨能就是與石小湖下棋下上癮了。”卞采蓉勉強附合地笑了幾聲。卞采蓉此刻還在回想著方才蘇晨提及石小湖時那種擔憂的表情,他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誒,蘇晨呢?”蘇昭向後看去,卻是沒有看到蘇晨的人影。……蘇晨在玲瓏、天九、柳鳳、殷雨師的陪同下,來到了正冒著濃濃黑煙的講經大殿不遠處。她們站在房頂上,正忙著救火的僧人,都沒有注意她們。到處都是前來救火的僧人和香客,蘇晨臉上雖未有太多的焦急之色,但是她眼波盈盈,靜靜地注視著大殿上冒出的火焰,訥訥說道:“這麼大的火,又燒了這麼長的時間,在裏麵的人不被燒死,也被熏死了吧。”玲瓏扯了扯蘇晨的衣角,用下巴向前麵示意。火光照耀下,蘇晨看到一群女孩也上了房頂,向自己走來,最前麵的就是連紫。兩人不禁然地都笑了。然後,兩人竟是同時不自覺地緊跑了幾步,相擁在了一起。蘇晨在連紫耳邊說道:“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你都在做什麼。我真得有點開始擔心了。”連紫把下巴落在蘇晨的肩窩上,也用最小的聲音說道:“我也很擔心你,其實今晚很早就來了,隻是為了能除掉水秋謠,我和師祖、七七藏在了客棧的外麵。對不起,蘇晨,讓你受委屈了。”蘇晨搖搖頭:“不,我相信阿紫。阿紫一直就是我的好妹妹,你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何況還有師祖。對了,師祖呢?”連紫:“師祖說她累了,找個地方休息去了。明早會再過來,叫你不要擔心她。”蘇晨:“我怎能不擔心。其實,師祖的身體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好。要是大家能永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該有多好,可是你們早晚都要離開我。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就好痛。”連紫:“快別這麼說了,說得我也好難受。”水玲瓏在蘇晨身後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當大怪物為什麼要逃婚呢,看看吧,原來她早已經心有所屬了。”這一句話,讓流雲宗的那些師姐妹都噗噗地捂嘴笑了起來。就連蘇晨的屬下也都別過臉去,好似在愉笑。蘇晨與連紫登時大窘,相互鬆開了。片刻之後,她們兩個竟也嗬嗬地笑起來。連紫又探過頭來,小聲對蘇晨說道:“這也未嚐不是個辦法。改天我扮成個大盜,把你劫了當壓寨夫人。過上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