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行霸是冷冷回道:“對手手段不錯,我不用殺招,難以得手。”
林卓不動聲色:“沒有關係。靈石我們已經收集到一半了,樊國境內也沒有財力雄厚的修仙世家了。我們可以離開。”
韋殺:“去哪裏?”他的眼睛在不經意間,又瞄了眼朱絲絲。
林卓:“戴國。”
…………
八月二十六日晨。小芹一腳踏進了蘇晨的房間:“不好了,小姐。那位啞巴姑娘已經走了。”
蘇晨正在洗臉,突然抬起頭,臉上的水珠還在往脖子裏淌:“我不是叫人看著她了嗎?”
“可是她把那個護院給打昏了,而且還搶了他的兵器,我們一匹馬也被她偷了。我們追嗎?”
“算啦。”蘇晨一邊擦臉一邊道,“她應當是有急事,是我不該強留她。不就一匹馬一件兵器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小芹點點頭,忽又想起什麼,“對了,這是從她桌子上找到的一封信。”
蘇晨拆信一覽,果不其然,願來這個女孩是要去報殺父之仇的。因為事關重大,她連自己的姓氏也不敢說,信中隻向蘇晨自稱奴婢。
蘇晨手在桌上拍了又拍,眉頭微皺,片刻才道:“沒辦法,還是由她去吧。”
…………
八月二十六日的蠶繭交易變得異常火爆,一夜之間竟已經漲到了每斤五兩銀子。同時,由於羽蠶繭,破繭成蛾(這樣的繭就不能用了)的時間也越來越近,繭戶也開始大量出貨。
蘇晨幾天下來,已花去了三萬多兩銀子。但因為自小受過家族裏訓練,她臉上並沒有特別緊張的神色。
連紫這幾天也開始佩服起蘇晨來了,感覺蘇晨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也成熟了許多。
連紫心道:“這場商戰已經持續了七天的時間,現在或許就是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了吧。蘇晨,看你的了。”
時間一分一分流逝,蘇晨的房間卻安靜得異常。她反常地沒有讀書,也沒有練功,隻是平靜地看著院裏人來人往客商,似在想著什麼。石小湖也終於被允許進她的房間了,現在正與連紫下棋,兩人下得非常小心,不敢發聲驚擾了蘇晨。
很快,天黑了下來,房間裏正要點蠟燭。但就在這時,一個大汗淋漓地信使闖了進來。“西水急信!”
蘇晨立刻把那封信搶過來拆看,連紫也跟過去瞅了一眼,但信的內容竟然是一大堆語句不通的字,一看便知是密語。連紫一吐舌頭,縮回去繼續和石小湖下棋。
蘇晨將信看罷,花容霎時變了,不敢猶豫,向小芹吩咐道:“找最得力的人,找生麵孔,將我們所有的蠶繭都賣出去,賣還給卞家!”
小芹:“那我們還收嗎?”
蘇晨:“收,與卞家的價格持平。不能讓易居林看出我們的動向,否則我們將功虧一簣。”
…………
同一時間,卞家商行那邊,易居林也犯起難。他掏出了一封信函,交與眾人遍覽。說道:“少東家的決意一定,不管蘇家出多少價,我們都要比他們家高。必須收夠羽蠶繭。”
有人問道:“西水那邊的銀子也已經不多了,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唉,再冒險也得跟。看來蘇家已經是摸清我們的底細,我也不妨給你們交個底。去年,少東家與水國的平家商行,定下了一大筆羽綢的買賣。說好今年交貨。這筆生意下來,卞家少說有四十萬兩進賬。可是,對方也要求少東家以嶺北銅礦作保,如按時不能交貨,嶺北礦就是人家的了。少東家也就答應了。可是,這字據剛一簽下,嶺北就又發現了個鹽鹵大礦,這一下子,嶺北礦的價值就翻了五六倍不止。本來是件大好事,可是如果卞家不能按期交出足夠的羽綢,那鹽鹵礦可就是平家的了。”
“這種事本是絕密,平家不講商信,故意把這消息透給了蘇家?”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應當是蘇昭的通過別的渠道打聽到的。這小子就是隻見腥的貓,既然讓他知道了,就得讓他撈些油水。現在我們收繭子莫要嫌價貴,告訴你們,現在還不貴。等到我們向蘇昭買時,那價才叫貴呢!信不信,他敢給我們提到五十兩一斤!”
“這也太狠了吧?”
“不狠,他能在這麼小年級就掙下了一份基業嗎?”說完,易居林頹然坐下,心中起伏不定,感覺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