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麵色難看:“就是小姐的表哥,您的外甥,八皇子殿下,王詩君。”
蘇晨的母親有些愕然。
小芹繼續道:“表少爺他化名‘無名公子’,據說還將棋館的館主給贏了。可奴婢覺得,表少爺應該是衝著石小湖去的,表少爺會不會……”
“算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讓石小湖進來吧。唉……”蘇晨的母親又重重歎了口氣,放下了碗匙,什麼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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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絡城,留香小築的第四層的一間客房內,那位女扮男裝的白衣“公子”,正在床上盤膝打坐。
她耳力驚人,能很清楚地聽到周圍房間的動靜。但此刻,她到寧願自己是個聾子。因為,四周轉來的聲音讓她聽得直惡心。
好在樓下一直有人在唱曲,這才使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那唱曲的女人名叫蘭姨,是留香小築裏最有名的歌妓。她的歌聲甜美,清脆,使人如有一種飲清泉般的快感。讓人久聽不厭。
蘭姨的容貌也是上品,但看樣子她已經有三十多歲,身才也已略約有些變胖了,不免讓人生出紅顏遲暮之感。
蘭姨一般是不會接客的,給多少錢沒有用。但她今天卻破了例,這位女扮男裝的白衣“公子”,將成為她今夜的客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蘭姨的歌聲停了。未幾,在男客女侍的喧囔中,有人走上了樓。接著門被打開了,蘭姨托著餐盤進來,放下,又關上的房門。
白衣“公子”默默地注視著她,直到蘭姨從懷裏抽出一隻黑色的扁平木匣,取出一塊銅牌,小聲說道:“玄第七十七,聽令!”
白衣“公子”,這才走下床來跪到地上:“七十七接令!”
蘭姨冷然說道:“不惜一切代價,取下蘇家十四女蘇晨的人頭!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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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在另一個貨攤上,看到了一支陶瓷做的青花笛子。拿在手中把玩起來,像小孩一般就是不肯放手。
連紫小聲對她說:“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沒人知道。可那人要價還那麼貴,還是算了吧?”
蘇晨卻說:“那隻骨笛我還給商小薇了。我還想再有一個笛子。”
連紫沒辦法,便對那個攤主說:“道友,你這件法寶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敢拿出來賣,六塊中品水係靈石,價錢已經很不錯了?”
攤主擺擺手:“你也應當能感到這隻瓷笛上的法力波動,此笛絕不是凡品,給你要十塊中品靈石,你已是賺了大便宜!”
連紫冷笑:“敢問道友,你從哪裏得到的此物?”
攤主:“如果此笛被人使用,你以為有人能搶得到嗎?明人不說暗話,這隻笛子是我在一間墓室內盜來的。”
連紫一捅蘇晨:“聽見了嗎?死人的東西你還要?”
蘇晨直搖頭,像是對那笛子有了依戀,不管怎麼樣就不是想放手。
連紫覺得蘇晨有點反常,沒辦法,隻好對蘇晨耳語道:“記住了,這錢你得想辦法還我!”
蘇晨一撅嘴:“知道啦。”
…………
連紫與蘇晨買下了這隻瓷笛後,便離開了坊市,一起又從那個古井口飛了出來。
而這時,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