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向秦琬的目光卻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秦琬的目力在突然之間可以遠勝於他。
所有人立刻趕去相迎。但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來人竟是兩個年正芳華的女子,雖然她們頭戴紗笠,看不清麵容,但那美妙綽約的身姿還是惹人無限遐想。尤其是那位騎在馬上的白衣女子…………所有的男人竟是都有點不敢再多看她一看了,因為再多看看,自己就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來。
他們似也知道自己一群人身上汙血臭穢的,實在很不相宜,便與兩個女子隔著還有五十多步停下來了。
閻寶震團手躬腰深深一禮,大聲道:“在下多臂熊·閻寶震,多謝兩位姑娘搭救之恩。以後,兩位姑娘若有什麼差譴,閻某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在下白震……”
“在下何之祥……”
“在下鹿行恭……”
…………
一共八個人,這江湖上的場麵話就說八遍。不過蘇晨長久憋在深山中,見人則喜,也並不覺得膩煩。到最後,才客氣又有點生澀做作地說道:“小女子是流雲宗的商小薇,這是我的師妹聶采藍,剛才隻是舉手之勞,各位莫要言重了。隻是,各位若再向南走,就已經到了我流雲宗的地界。我們流雲宗裏都是女子,不便接待男客的。”
閻寶震看了秦琬一眼,點頭讚許。因為,一直向南尋求流雲宗的援手,就是秦琬的主意,現在果然就應驗了。
然而,這時的秦琬卻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蘇晨,不知再想什麼。
閻寶震盡量不看向蘇晨,側臉客氣地問道:“這,敢問貪狼可是被商姑娘擒住了?”
蘇晨搖搖頭:“小女不才,適才與那位前輩切磋了幾招,隻是僥幸勝得半招。”
閻寶震:“哦……”便與身邊的人交換了下眼神,此刻,每個人心中大體都是既慶幸又有點可惜吧。閻寶震慌忙又道:“商姑娘這麼小的年級,武功卻如此了得。老朽萬分佩服……”
鹿行恭卻突然問道:“江湖上知道流雲宗的人不少,但是知道流雲宗確切位置的卻極少,敢問,你們到底是住在哪座山上?”
“鹿前輩!”白震警告地看了鹿行恭一眼。其實,就連何之祥也是不明白,自己的二哥在這種時候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來,在後麵輕扯了下鹿行恭的衣袖。
而鹿行恭說完話後,竟也是有點不知所措,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過什麼。
隻有秦琬的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而她這一笑,卻是恰好被站在對麵的連紫捕捉到了。
連紫嗬嗬笑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從容容說道:“你這老頭兒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師姐剛才那是客氣話,你沒聽出來嗎?實話告訴你們,按我們流雲宗的門規,凡是敢私闖本門的男人,一律要剁成塊喂江魚。女人嘛,有生之年,也別想再出去了。你們若是不怕死,隻管繼續走。”
“采藍!”蘇晨佯裝生氣,瞪了連紫一眼,“這些都是前輩,不許放肆無禮。”
“可……”連紫還想再說什麼。
蘇晨:“還不快退下!”
“好,我知道啦。”連紫樣子很是怏怏不快地抱著浩商劍走到蘇晨身後。
蘇晨這時又大大方方抱拳一禮,說道:“師命在身,恕我們姐妹二人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
…………
閻寶震等又客套著送行,直到目送二女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