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毛:“被你拒絕,我心裏好苦,真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狐毛苦笑了兩聲,又道:“你不用再裝了,你的內傷已經好了。武功到了我這個境界,最大的好處,就是能感覺到一個人究竟會不會對自己產生威脅。以前的你,對我並沒有威脅,而今天的你,唉,我想用決死的心與你一戰!”
“就不能不打嗎?”連紫語聲肯切。
狐毛緩緩搖頭:“那樣不好。對我不好,對你也不好。”頓了頓,又說,“如果我將你殺了,我會自殺。”
連紫虛空一抓,心隨念動,被收在乾坤袋裏的浩商劍,隨著一股靈氣出現在連紫手中。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棄之,即為不孝。如果我將你殺了,我可不會自殺。”
“好!”好字脫口,狐毛身如一箭,竟然已經自嶺上颼然越下。手中的千鶴劍直指連紫的眉心。
狐毛動手有些突然,但連紫卻不敢怠慢。她左手持鞘,右手握柄,上身向左轉動,趁狐毛在空中招勢用盡之際,浩商劍“嗆”的一聲抽出鞘來,一記猛烈的“居合無影”已經使出。
在空中的狐毛也是毫不客氣,在空中翻身就劈出一劍。兩人劍氣在空中轟然交擊,連紫被震得雙足失據,向後連退了三步。狐毛竟也是被氣浪排擊著倒飛出去。
但隻兩息時間,狐毛便憑借著他那傲人的輕功在空中穩住了身形,“哈哈”狐毛狂笑兩聲。一身青衣迎風獵獵,雙臂如大朋翼展,宛若蒼鷹搏兔再次撲向連紫。
隻有與狐毛交手,連紫才能真正感到狐毛的可怕。在這間隙不容一發的瞬間,連紫已沒有了別的選擇,她飛快地用左手撚動一張金黃色的紙符。這便是連紫自己的金鋼符。
連紫隻聽嗡的一聲輕響,一個像立起來的雞蛋似的能量罩已經將她保護起來了。修士對付武者最好的辦法,就有給自己罩上金鍾罩,然後用法術轟擊對方,這樣,一個三四階左右的低階練氣士殺死一個宗師絕頂也不是不可能,但也有例外……
就在連紫的金鍾罩形成的同時,狐毛的劍也已淩空刺來,叮的一聲,狐毛的千鶴劍刺在了金鍾罩上。狐毛從沒見過連紫用的這種東西,但是他卻並沒將這玩意放在眼裏。
就在叮的一聲響之後,連紫的金種罩竟崩的一聲,裂了一條縫。強大的力量波動,激地麵雪塵暴起。連紫驚叫一聲,整個人便被強大的力量震得仰頭倒飛出去,半空中她體勢散亂,猶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甚至狼狽。還好連紫心中留有一分清明,趕緊運起飛體訣,在要撞到地麵的一瞬間,忽地飛向空中。
連紫在半空中停了下來,虛喘著氣。“他好強,好強,好強……”心裏不住念道。
狐毛並沒有追擊連紫,他站在雪麵上,單手握劍,劍尖指地,冷冷地看著空中的連紫,說道:
“人人都知我輕功高,可是卻沒有人想過我為什麼給自己一個烈劍的名號。其實,烈劍的意思很簡單,就在說我的手中劍的力道非常重,除了我爹,我從未遇到過有人能接住我全力的一劍。剛才那一劍,我隻用了七層的功力。但隻此一次。下一次,我不會再留情了。”
空中,連紫麵色嚴冷,知道自己在狐毛麵前,根本就沒有留手的資格。她將金剛符與浩商劍收了起來,右手向外一伸,一團水汽飛快地在她手心凝聚旋轉起來。
狐毛:“你的這些怪招到是挺多,看來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連紫:“你的廢話更多。看招!”
唰的一聲,一枚急旋著的水刃向狐毛射了過去。連紫的這招“急旋水刃”可使巨石崩碎,可削斷如同水缸般粗的大樹。並且,不但水刃的本體破壞力驚人,就連水刃旋轉中所產生的氣流也可以殺傷對手。狐毛隻要是被蹭著一點,不死也得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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