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位花姐姐才說道:“鐵妹妹,別硬了。胳膊擰不過大腿。你方才喝的酒裏已經下了春露散,你再硬又能硬多久?”
女人用吃驚的眼神瞪向花姓女子,幾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接著,“張姐姐”也說:“是呀,妹妹,女人早晚都有這麼一回,還不都一樣。放心,一開始可能會疼些,但過一會兒感覺就很好了。”似是覺得自己的話太不要臉,這位“張姐姐”在說最後幾個字時,將眼睛遊移到了別處。
她們身後的兩個男人,也笑吟吟地看著女人,同時手還在女伴們身上揉搓著。但是,比起那滑溜溜的皮膚,二女嚶嚶哼哼的叫聲才更讓他們感到銷魂。
男人似乎覺得自己沒能製服女人很沒麵子,除了掐住女人喉嚨的那隻手外,另一隻手也在女人的隱私部位掐弄起來,他想再次勾起女人的情欲。
可是,女人意識已經清醒大半,不斷反抗,竟然開始用手指甲挖男人。這是她可憐的唯一的武器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花姐姐”一拍桌子罵道,然後她又對張姓女子說,“春露散的藥勁還不夠,我給她再灌點,你去將她的衣服扒了。”
張姓女子麵露不忍之色,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抱著“花姐姐”的男子這時笑道:“嗬嗬嗬,灌酒這種粗活哪還用得小娘子你,來,為夫替你代勞了。”
說著,這男子就要去拿那隻加了春露散的酒壺。“花姐姐”不客氣地朝那隻伸出去的手打了一下,警告道:“客爺,這‘開包會’也有‘開包會’的規矩。今天你們是交足了鐵瑩瑩的開包錢,但那隻是一個人的。你們兩人若是誰要多弄她一個手指頭,咱這買賣就一拍兩散,不作也罷!”然後她又加了一句:“萬一你們要是將這小賤人給弄殘了,老板娘說不得還要找我和張姐算賬。”
男子悻悻地將手收了回去,並將“花姐姐”從腿上放下。花張二女裸著身子,走到酒席對麵,將鐵瑩瑩從男人手中接了過來。
鐵瑩瑩咳嗽了兩聲,還想叫喊,但是“花姐姐”啪啪就賞了她兩個巴掌。
花姓女子氣色森然,雌威大發,狠狠說道:“不識抬舉的小蹄子,給老娘老實點,不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這樣,由張姓女子架著,“花姐姐”口對口將酒吹進鐵瑩瑩嘴裏。鐵瑩瑩若不喝,就捏住鼻子掐住牙關,往裏灌。鐵瑩瑩若敢反抗,“花姐姐”就會狠抽她幾個耳光,甚至一陣拳打腳踢。
不過喂了七八口酒,鐵瑩瑩就開始意識渙散了。
其間,還真有小二跑來打聽出了什麼事。但卻被一屋男女連嘿帶哄地打發了出去,另外還多給了小二五兩銀子的賞錢。
“乖了吧,乖了吧,叫你不識抬舉!”“花姐姐”向迷登登的鐵瑩瑩嘲笑道,然後,竟還學著男人的方式在鐵瑩瑩的身上摸了幾下,三個男人登時看得眼饞不已。
然後,又反過來由“花姐姐”架著,張姓女子為鐵瑩瑩脫衣服。(張姓女子一直沒敢看鐵瑩瑩的臉。)很快,三個男人眼裏就隻剩下三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了。
在藥力的作用下,鐵瑩瑩渾身通紅,顫動不已。嬌喘連連,隻要稍一碰觸就會嚶嚶作聲,微微張開的眸子裏閃出的全是情欲和迷離的光澤。她現在隻是具行屍走肉了……
“來,客爺,接著您的小娘子。她呀早就等不急了。格格格格……”“花姐姐”掩嘴而笑,笑聲很是放蕩。
…………不久,廂房裏便熱鬧地響動起呻吟聲,喘息聲,嗬嗬的笑聲,男人肮髒的笑罵聲,以及女人的尖叫聲。浮蕩著酒香、肉香,脂粉香,還有各種令人血脈賁張的(或者令人作嘔的)體液的味道。眼前的,便是一幕幕男女交媾的場麵。有時,你會覺得,這種場景在牲口圈裏也能看到。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裏的燈已經熄了。裏麵隻剩下兩人。除了鐵瑩瑩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出去。藥力已經過去,鐵瑩瑩全身乏力,雙眼空洞地盯著房頂,而她的心卻比眼睛更加空洞。但她沒有去哭,也哭不出來了。
男人:“這錠金子給你。薑某出來尋歡,你也不要這麼哭喪著臉。如果這回我還能活著回來,我一定會娶你。”
姓薑的男人走了。門外吹來一陣冷風,隨後門被掩上。鐵瑩瑩拚盡全力說出的一個字,這個姓薑的男人並沒有聽到。她說:“呸!”
又不知過了多久,鐵瑩瑩總算有了點力氣。那塊在手上放著的金子好重,她以前隻要有哪怕一點點,也就不會墮入娼門了。她打小就不知道金子是什麼樣子。然而,今天她有了一大塊,她知道了金子的質感,知道了金子的重量,也知道了金子的味道,鹹鹹的,還有點甜,有點像淚的味道…………
她將那塊金子吞了下去。一個年輕的生命也便就此香銷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