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笑道:“陛下真是事無巨細,連臣的私事都了如指掌,令臣誠惶誠恐。臣和益聽雨確實有過一段情愫,隻是我們彼此在一起不太合適。益聽雨雖然也溫柔體貼,但她的心更多還是在朝野大事上,她無法回歸家庭,注定我們之間沒有結果。”
夏盈點頭道:“確實,益聽雨是一個幹臣,絕非出入廳堂的婦人,她確實不適合先生。朕見阿依古麗對先生無微不至,跟隨了先生那麼多年,朕多次賜予她官職,她都推而不就,甘願做你的貼身侍衛。朕看她對你用情專一,不如朕給你們賜婚算了。”
念兮忙道:“陛下萬萬不可。”
夏盈見念兮反應如此堅決驚訝道:“軍師,怎麼如此回絕啊?難道阿依古麗姑娘不好嗎?難道先生對阿依古麗沒有感覺嗎?”
念兮搖頭道:“阿依古麗是我義兄西州皮貨商胡賽因的侄女,一年前在他的莊園內,提將她的終身大事托付給我,讓我給她找一個好人家。他言語之間似乎有意無意地暗示我不要娶阿依古麗,我想義兄既然如此必然有他的意思。”
夏盈搖頭道:“難道先生要為兄弟之情而犧牲兒女之情嗎?你覺得值得嗎?”
念兮無奈道:“陛下,總之臣不能娶阿依古麗就是了。”
夏盈還要再說什麼,卻遠遠聽見馬蹄聲,她順生望去,隻見阿依古麗騎著馬飛奔而回,夏盈笑道:“說曹操,曹操到。阿依古麗回來了,看樣子是滿載而歸啊!”
阿依古麗跑到夏盈身邊先行了君臣之禮,然後將一個畫軸交給了念兮道:“先生,你說的那條路果然存在,盡管有些崎嶇,不過走上三日就可以見到越州州城。我已經將沿途山川險要都繪製成圖紙。”
念兮忙打開畫軸,不禁笑道:“有如此之圖,越州必是我軍囊中之物。”
夏盈驚喜道:“軍師快進帳跟朕好好說說。”
三人進了中軍大帳,念兮將阿依古麗畫好的圖紙掛到軍中大帳的帷幕上,念兮讓阿依古麗給夏盈講講這條路線。阿依古麗指著圖上的路線道:“從這裏一直往南行走一天,可以找到一個人煙罕至的大峽穀,大約走上兩日後,便可以直達越州州城。我已經打探過了,那裏沒有多少兵馬把守。大部分兵馬都在山下駐紮著,倘若回援根本來不及。隻是……”
夏盈正聽著起勁,突然見阿依古麗隻是起來,忙問道:“隻是什麼?”
阿依古麗歎道:“隻是這條峽穀入口在西陵族境內,倘若我大軍從那個峽穀經過必然會驚動西陵族,到時兩軍必然發生衝突。本可以出其不意的,到時也會驚動東寧,功虧一簣。”
夏盈聽後又歎息起來,她本以為發現了一條捷徑,沒想到卻要驚動西陵族,到時容軍必然會麵對兩軍夾擊後果,不堪設想。
念兮見夏盈又失望了,不禁笑道:“陛下,畢竟久居宮中,沒有經曆過戰場上的廝殺。戰場不比政務經常是千變萬化的。臣以為西陵族不敢早已被李雲衝和夏飛收拾的對我大容王朝服服帖帖,倘若我容軍路過山穀,他們隻有列隊相迎的份。”
夏盈驚訝道:“先生為什麼如此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