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冰川隻好示意薛兔道:“薛主事,你退下。”
薛兔雖然很是不情願,但侯冰川畢竟是她的頂頭上司,如果不聽令,豈不是給梁王留下把柄?於是她隻好遵令而下,臨走前狠狠地瞪了蕭凡兩眼,眼中充滿著殺氣………
蕭凡見薛兔被侯冰川斥退,不由像侯冰川投去了感激地目光。侯冰川在女皇陛下和川德太後麵前,不敢流露出什麼,麵對梁王的感激,他能尷尬地笑了笑…….
蕭凡又把目光轉向川德太後陰笑道:“太後,臣有一個人才想引薦給太後,太後見了此人一定會一見如故。”
她向後揮了揮手,川德太後望去,臉色瞬間變了,原來洛心殤正緩緩向她走來,她的傷還沒有好,腿腳還顯得不利落…….
蕭凡見川德太後露出緊張的神色,心裏不由冷笑起來,終於擊中你的軟肋,看你如何出招,蕭凡笑道:“太後可認得此人?”
聽到蕭凡的問話,滿朝文武都屏住呼吸,一齊將目光指向川德太後,隻是目光流露出來的含義不一樣,有的是一絲得意,有的是一些擔憂…….
眾目睽睽之下,川德太後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她尷尬的愣在那裏。女皇陛下看著蕭凡很是怨氣,但她又沒法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宰相刀姍姍。
刀姍姍收到了蕭暖玉的求救目光,她在旁邊看了半天。這次蕭凡帶著兵馬,連城門都顧不得進,就衝川德太後叫起板來,顯然有逼宮之勢。刀姍姍恨不得一棒過去打倒蕭凡,但她不能。蕭凡的兵馬立在那裏,她不能不投鼠忌器。武鬥不行看來隻能智鬥了,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畢竟不是念兮,無法作到臨危不亂。她隻好焦急地搜刮這辦法,但一時卻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她又一次看到了蕭暖玉的救助,突然來了一個靈感,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刀姍姍猶豫了一下,毅然走了出來跪倒在川德太後和女皇陛下蕭暖玉麵前道:“女皇陛下、太後,臣罪該萬死!臣和梁王本是齊名,不分伯仲。可臣自從投奔東寧後,梁王處處和臣過不去。如今梁王又攻下逍遙島,臣實在不甘心,於是派洛心殤刺殺梁王。不想竟然牽連到太後,臣罪該萬歲!請治臣之罪。”
川德太後徹底驚愕了,她平日裏並不是很喜歡刀姍姍。留她在東寧隻是為了穩住蕭暖玉的心。但她實在不會想到,刀姍姍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替她承擔起這個刺殺梁王的罪名,心裏不由感激起來。
蕭暖玉卻驚呆了,她萬萬想不到刀姍姍竟然會這樣做。這樣確實救了太後,但卻讓她陷入了兩難之際。刀姍姍你為什麼這麼傻呢?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蕭凡見刀姍姍竟然會如此,不禁笑道:“刀丞相,好一招李代桃僵之計。你的忠心可嘉,可惜她值得你如此忠誠嗎?”
刀姍姍見蕭凡並不相信洛心殤是她派出去的,這也難怪,畢竟她是東寧第一軍師,憑她的智商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李代桃僵之計呢?看來光靠語言是無法讓她相信了,可又怎麼才能讓她相信呢?
她再一次陷入苦思之中,這也著實難為她了。畢竟是一個將才而不是相才,如果讓她選擇話,她情願去做一個領兵打仗的將軍。也不願意做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起來很風光,其實卻每天要麵對一些繁雜的事情的當朝宰相。
正當刀姍姍憂愁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身邊衛士的劍,一個想法湧入她心頭,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衛士的劍,飛快向蕭凡刺去,蕭凡不會武功,見來勢洶洶的劍,竟然愣在那裏,不知所措。而蕭凡的將領離她距離很遠,來不及過來支援。
眼見刀姍姍的劍就要刺向蕭凡,這時站在蕭凡身邊但傷口並未痊愈的洛心殤突然擋在蕭凡身前,愣是用雙手握住了刀姍姍的劍,頓時鮮血從她手中滑落,洛心殤本來就很羸弱,又受了劍傷,她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刀姍姍的劍趁勢架到蕭凡的脖子上,刀姍姍大笑道:“蕭凡,你我一向有‘南凡北姍’著稱,可如今卻不得不分個高下。你的兵法固然了得,可又能如何呢?眼下你自身都難保,還不讓你的士兵們放下武器。”
蕭凡麵對著劍架在脖子上,並不緊張,隻是冷冷道:“人都有刀姍姍有萬人不敵之勇,能夠於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開始本王以為是誇大其詞,今日之間果然名不虛傳。但你這些對於別人或許還能夠起到作用,但對於本王這樣久經沙場的人來說,刀姍姍你想錯了。”
刀姍姍見蕭凡並不示弱,冷笑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蕭凡啊!劍都架在脖子上了,說話還是這麼橫是吧?”
這時,劉魁帶著梁王兵馬衝到了刀姍姍跟前喝道:“放了我們梁王,否則本將軍血洗這裏。”
於是梁王兵馬和京城禦林軍對峙起來,都拿著武器麵麵相覷…….
眼看鬥爭一觸即發,一場血雨腥風就要來臨,這時禮部尚書侯冰川走出來對蕭凡和刀姍姍勸慰道:“梁王、刀相,何必動怒了。大家都是同殿為臣,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說呢!何必動武呢?”
蕭凡和刀姍姍都氣的誰也不說話,這時侯冰川走到蕭暖玉身邊悄然道:“女皇陛下,眼下形勢非常不妙,還望女皇陛下早日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