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寧王朝的京城很是熱鬧,到處張燈結彩。滿朝文武百官差不多都來到了城南門外,甚至連女皇陛下、川德太後也在那裏等候著,她們在等著誰呢?誰又有這麼大架子能夠讓女皇陛下和川德太後也在那裏等候呢?
不一會兒,一支兵馬浩浩蕩蕩由南向北飛馳而來,主旗上繡著大大的“蕭”字,原來是梁王蕭凡帶著將士們從逍遙島凱旋歸來了。
城門外的文武百官本在太陽底下已經是很不耐煩了,雖然說蕭凡是一個王爺,無論在爵位上,還是在職務上都遠遠高於他們,本來嘛!讓他們等待一個王爺也沒什麼好說,可是他們內心還是不平衡,蕭凡的架子也太大了,竟然要他們等這麼長時間。他們覺得蕭凡很是跋扈,就算不看他們的麵子,也要看女皇陛下和川德太後的麵子吧!可是足足讓他們在城門外等了兩個時辰,蕭凡和她的兵馬才姍姍來遲。
蕭凡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麵,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待蕭凡快到南門的時候,禮部尚書侯冰川衝著文武百官大聲喊道:“三品以下文武官員,跪迎梁王千歲凱旋而歸!奏樂得勝歸!”
侯冰川話音一落,兩邊立刻響起了得勝歸樂,文武百官麵麵相覷,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下迎接蕭凡。
一品、二品文武官員跟著川德太後和女皇蕭暖玉上前迎接蕭凡,蕭凡本該下馬跪迎,誰知她竟然繼續騎馬向前行走。川德太後、女皇陛下,見此很是不悅,文武百官見了更是憤怒不已。有一個膽大的文官有些怒不可遏,甚至叫囂道:“她也太囂張跋扈了,我一定要上奏折彈劾她。我一定要彈劾她…….”
蕭凡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叫罵聲,但是她隻是微微一笑,並不理睬他們,繼續趨馬而行,等到了川德太後和女皇陛下跟前,方才慢悠悠地下了馬,然後上前跪倒行禮道:“臣蕭凡,參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暖玉上前扶起她道:“梁王快快請起。此次你率領大軍收複了逍遙島,立下了汗馬功勞,辛苦了!文武百官一定敬重你。”
蕭凡聽了蕭暖玉的話,瞟了一眼川德太後冷笑道:“臣此次出征收複逍遙島,恐怕不是每個人都心悅誠服吧!”
川德太後知道蕭凡指的是什麼事,她見蕭凡完好歸來,便知洛心殤沒有刺殺成功。但她並不擔心,畢竟她是川德太後,料想蕭凡即使知道也隻能忍下這口氣。可大大出乎川德太後的預料。蕭凡竟然才回來便亟不可待的提到此事,讓她心裏有些擔憂,但是她畢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非常淡定地笑道:“梁王,可出此言啊!你立下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皇帝一定會按功行賞的,我東寧王朝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
蕭凡見川德太後如此說怒氣不打一處來道:“太後可否知道,臣此次歸來在途中遭遇刺客一事?”
川德太後搖頭笑道:“未曾獲得消息,怎麼梁王遭遇刺客了?傷到哪裏了?刺客抓到了嗎?”
蕭凡見川德太後竟然像沒事人一樣,她的怒氣顯得無法壓抑道:“難道太後對此事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蕭凡這次的聲音顯得有些大,讓在場的文武百官顯得有些驚訝。他們知道梁王掌握著東寧王朝的兵馬,說話做事確實顯得比他們要橫一些,但像今天這樣如此無禮與蠻橫確實還是第一次。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驚訝,先前公開叫喊要彈劾蕭凡的那個個文官又跳了出來喊道:“梁王,女皇和太後親自出城迎接你,一等你就是兩個多時辰。你在女皇和太後麵前竟然驅馬前行,已屬於大不敬。現在又對太後如此說話,更是大不敬。”
那文官出列跪倒女皇蕭暖玉跟前奏道:“啟奏女皇陛下,臣禮部主事薛兔彈劾梁王對聖上和太後大不敬,請女皇陛下對梁王千歲治罪。”
薛兔的話徹底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驚了,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禮部主事竟然敢和位高權重的梁王,還是一個剛剛立下赫赫戰功的王爺叫起板來。
薛兔的舉動讓女皇蕭暖玉很是尷尬,說實話蕭暖玉心裏很是讚賞薛兔的,她沒想到東寧王朝竟然還有人敢和蕭凡叫板,原來她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忠臣,令她有些喜出望外。但此時並不是叫板的時候,盡管梁王確實失禮於朝臣前,卻也無法立即處置她。畢竟她身後有一支令蕭暖玉心顫的兵馬,一旦處罰蕭凡很可能會激怒他們,令局麵無法收拾,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見到的尷尬局麵。可是如果不處罰蕭凡,在場的文武百官會如何看待她呢?
蕭凡也是很納悶,她用驚訝地目光望著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禮部主事。薛兔個子並不高,麵容顯得很幼稚,但沒想到她卻有如此膽氣。蕭凡自從做了梁王後,還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小人物的頂撞,不由令她有些惱怒道:“你這個小小的禮部主事,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還不趕緊退下。”
蕭凡本以為可以將她訓斥下去,沒想到薛兔突然站起來指責她:“微臣正在向女皇陛下奏事,女皇陛下尚未開口,哪有你梁王先說話的道理?梁王你好大的膽子。”
蕭凡聽後肺都氣炸了,怒道:“你這個主事好不懂事啊!侯尚書呢?這個主事脾氣太不好了,回去得好好教訓教訓,否則以後在仕途上會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