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懶洋洋的靠在鍾行的懷裏。
回去後換藥更衣,雲澤穿著中衣躺在美人榻上。
秋歆在外敲了敲門:“殿下,衣冠送來了。”
雲澤將自己的衣袍拿來換上:“什麽衣冠?”
“龍袍。”鍾行對外道,“讓他們進來。”
秋歆讓兩名太監進來,這兩名太監先問候了雲澤,之後問候鍾行,一人的托盤上是冕旒,另一人的托盤上是衣袍靴襪,這兩人將衣物放下便離開了。
雲澤奇怪的道:“他們為什麽和我說話從不看我?是不是你嚇唬他們了?”
鍾行捏了捏他的鼻梁:“是他們不懂禮數,你把你夫君當成什麽人了?全天下就我喜歡威脅別人?”
雲澤無奈的道:“我已經接受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是壞蛋的事實了。”
雲澤長得太惹眼,而且看起來人畜無害特好欺負,一些不長眼的紈絝就愛調戲他這種類型的。上次在外麵就有人膽大包天想對雲澤動手動腳,鍾行差點沒有把對方的眼珠子挖掉,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鍾行不許府內府外的人再直勾勾的盯著雲澤看,一些消息靈通的便知道攝政王忌諱別人偷看他的王妃,和雲澤說話時從不看他的臉。
鍾行被雲澤氣笑了:“我是壞蛋?那你說說誰是好人?”
雲澤被他按在榻上親了兩口,一時間被壓得胸口喘不上氣來,他隻好摟住了鍾行的腰:“你先換衣服。”
“照著我的身形裁量,宮裏師傅不會出錯。”即便不試穿也知道很合身,宮裏的人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馬虎,鍾行把衣袍拿了過來,“給你試試。”
雲澤:“這是龍袍——”
鍾行不容置疑的將雲澤的中衣脫下,將明黃色的中衣給雲澤套了上去,雲澤身形比鍾行要小一些,衣物穿在他身上鬆鬆垮垮,鍾行認真給他換上,將衣袖卷起來一些:“不錯。”
柳家和馮家除去之後,鍾寄前前後後受驚不輕,他是一點朝事也不願處理,眼看著身體就不行了,從上個月起便有不少官員上書請求鍾行登基,自從叛軍平定之後,大多數百姓也期待著鍾行成為皇帝。
雲澤知道鍾行繼位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鍾行是有抱負的人,他知道這片江山在鍾行手中會成盛世。
鍾行道:“我聽到了你和雲常遠的對話,關於我的身份,你更早之前便知道了?是不是當時很生氣很失望,可惜我當時不知曉,未曾安慰你。”
雲澤搖了搖頭:“當時不可置信,但是,殿下是我在這裏最喜歡的人,就算你是錯的,我也隻能維護這個錯誤。更何況,我相信我眼中的鍾行並不是無可救藥,你在我眼裏是很有魅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