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侯被雲澤氣得脖子通紅:“你——你——”
雲澤心頭一陣沉悶,他說不清這種沉悶感從哪裏來,終究是佔了這具的身體的社會關係和血緣親情,雲澤無法讓自己的情緒平穩無波瀾。
“你上次明明答應我和我回家繼承世子之位,鍾行那樣欺騙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怨恨他?”安樂侯恨鐵不成鋼,“和他在一起有什麽好的?你要一輩子哄著他?一輩子看見他就下跪?成日戰戰兢兢真不如回老家享福。”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
安樂侯回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來,原本他振振有詞逼問雲澤,看到鍾行過來後瞬間慫了。
安樂侯回身道:“拜見寥王殿下。”
鍾行看了安樂侯一眼:“你剛剛在說什麽?”
“沒什麽,臣要離開明都了,臨行前和兒子說說話。”安樂侯道,“澤兒,還不快給殿下行禮?”
雲澤:“……”
果然,安樂侯這輩子都不可能改掉他的本性,剛剛還在和雲澤講鍾行的壞話,人一過來就立刻換了語氣。
雲澤懷疑自己和安樂侯離開之後,不出三天安樂侯就會從低三下氣回到他曾經高高在上的父親形象。
鍾行走過來奪過雲澤手中的鳥食:“原來在這裏躲著,你真的不讓我和你住在一起了?秋歆說你把我的衣服被子都扔出來了。”
雲澤不大高興。
鍾行道:“下次我不會這樣了,衣物被子剛剛放回房間了,你如果實在不高興,今晚我睡地上。”
旁邊安樂侯在鍾行麵前不敢出聲,看見雲澤對鍾行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又想叫雲澤和他回老家。
鍾行徹底杜絕了他的想法:“安樂侯,你現在回去了,再晚一些,等孤後悔了,你就算想離開明都也離開不了。”
安樂侯打了個寒顫:“臣告退。”
等安樂侯離開,雲澤這才把自己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鍾行,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真的生氣了。”
雲澤手腕上一圈捆綁的痕跡,其實不止是手腕上,如果把他衣服脫了會發現他大腿上和腰上都是這種印子。
鍾行傷好之後一開始還有所節製,時間一長他看雲澤適應自己了,每天晚上變著花樣和雲澤玩。雲澤吃不消與鍾行分居了兩天,沒想到昨天晚上鍾行喝了一點酒搬回來了,一直到五更雲澤都不能睡。
雲澤就算脾氣再好也生氣了。
尤其看到安樂侯之後,雲澤每喊安樂侯一聲父親,就想起鍾行昨天晚上逼著自己喊他父親的場景。
雲澤原以為鍾行品行高潔無欲無求。
鍾行把雲澤打橫抱了起來:“四處找你便是為了這件事情,回去給你上藥,昨晚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