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不屑地望了孫輔一眼,一副“你很白癡”的表情,冷冷地說道:“你也不用激我,我是絕不會拿紅鳶還有白馬來作賭的。你要是真想賭,我來說個公平的吧,誰輸了,以後見到對方就要避讓三分,實在是避不過,就先上前去衝對方鞠一個躬,然後恭恭敬敬地說上‘小弟拜見大哥’六個字。怎麼樣,你敢不敢?若是不同意,就當我今天沒說話,你愛跟就跟,大不了我就當是後麵多了幾個拎包的。”
稍稍愣了愣神,對於這個有贏無輸的賭局,孫輔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依仗所在,讓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一想起自己這邊的實力,孫輔又放下心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糊的老虎。
見孫輔點頭,劉基輕哼了一聲,然後縱馬到太史慈的身邊,對他輕聲囑咐了幾句,待到太史慈點了點頭,他才對著紅鳶還有昌豨說道:“三個時辰後,在這裏見麵!咱們走!”說著,便是立刻縱馬飛奔而出。
現在爭這一時一刻,難道就能贏了我嗎?見到劉基這般“急色”,孫輔倒是放下心來,心中微微有些不屑,對劉基又是看低了幾分,轉過頭對著一個護衛說道:“跟著他們,不要讓他們有機會舞弊!”
那護衛點點頭,一騎飛出,直接跟了過去。
這時,孫輔才徹底放下心來。
“我們也走吧,動作還是稍微快一點。”說著,便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這深山之中,獵物還真是不少,沒有跑出幾步,劉基便看見了一隻正在吃地上的草根的野兔。
心中暗暗欣喜之餘,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很勉強地用雙腿夾住馬腹,雙腳纏著馬鐙,劉基取下雕弓,搭上箭羽,覷了個親切,便鬆開持箭的右手。
“給我中!”話音剛落,那支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射了出去,然後……
劉基微微有些赧然地看著毫發無損,依然在悠閑無比地啃著草根的野兔,忍不住閉上了眼。
在野兔旁邊一兩丈遠的地方,那支羽箭正插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箭尾還在不住地顫抖著。
隨後趕到的昌豨紅鳶還有那個孫輔派過來的釘子,看見這幅場景,臉上是一排的黑線。
尤其是那位釘子兄,更是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劉基,在他看來,我們的劉大少實在是病得不輕,這麼爛的箭法還敢拿出來作賭……
“手滑了,手滑了……”自己出醜的時候被大家看在眼裏,以劉基的臉皮厚度,也是感到臉皮發燙。
在三人一臉不信的眼神之中,劉基咬咬牙,再次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弦:“給我中!”
箭羽飛出……
劉基這一箭倒是有了效果……看見自己眼前的羽箭,野兔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般,隨後才撒開腿跑了起來。
這隻野兔終於有反應了!劉基淚奔呀,一箭射出對方根本不當一回事,這也太傷自尊了……
釘子兄看著一臉無奈的劉基,忍不住搖了搖頭,他這次是徹底地放心了,這樣的水平,也就能和劉昊那個連馬都很少騎的家夥分一分高下,實在是不值一提。
劉基在小的時候是練過箭的,隻是他實在不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家夥,哪怕是他已經很努力地練習了,麵對這種靜止不動的目標也隻有五成左右的準心,當然,靶子要比這目標大上不少才行。而對於在運動中的目標,劉基壓根就沒打算去浪費那一支羽箭。
紅鳶的箭法更是爛得可以,在這裏麵,她真的就是一個添頭而已……
於是乎,兩個箭法稀鬆的家夥,將這片樹林鬧了個雞飛狗跳,但是過了很久,也不過是打到了一隻獐子,一隻野兔罷了,羽箭倒是浪費了幾十支。
唉,這比賽沒懸念了……昌豨和釘子兄都輕輕地發出了一聲歎息。
從頭到腳,昌豨就隻是遠遠地跟在兩人後麵,沒有半點出手的意圖,釘子兄也樂得清閑,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兩人在那兒表演他們的“箭術”。
而另一邊,孫輔這個進過軍營的家夥,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