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場情|事不甚完美,但在宣泄之後,楚涵陽還是迅速離開戚一軒的身體,閉上雙眼,默默地回味起攀上巔峰時的刹那光華。
戚一軒伏在一旁,一邊努力平複自己的喘息,一邊不以為然地勾起嘴角,嘲弄地說道:“你還真以為初次破身可以引發頓悟,提升修為?”
“你又有何高見?”楚涵陽睜開眼,看向早已結嬰多年的戚一軒。
“頓悟這種事或許真的會有,但關鍵還是在於泄出元陽。”戚一軒動了動身子,倚在被子上,讓自己躺得更舒適一些,“你不覺得這會兒神清氣爽,四體通暢,好像隨時可以衝關進階嗎?”
“……不錯。”楚涵陽沒有否認。
“說起來,元陽和元陰就像是體修常用的沙袋,早期可以起到強化肉身的效果,讓修為的每一次晉升變得更加紮實,更加渾厚。”戚一軒繼續說道,“但達到一定境界之後,這東西便成了負擔,若是不及時將其拋棄,反倒會堵塞經脈,妨礙進境。”
“這是你的感悟?”楚涵陽問道。
“我尚未築基就失了元陽,如今還不是順利結嬰?”戚一軒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答道。
楚涵陽麵色微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要去天璣門閉關,就不招待你了。”
戚一軒失笑,“褲子還沒穿呢,你就要趕我走嗎?”
“抱歉,我不想耽擱。”楚涵陽垂眸說道。
“你不必多說,我明白。”戚一軒嘲弄地直起身,手臂一撐,下了床榻。
他這一動,尚未清理的陽精立刻從菊徑裏流淌出來,沿著大腿一路下行。
楚涵陽盯著戚一軒的身子,張了張嘴,卻終是沒有出聲。
戚一軒也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架勢,隨意地伸手一揮,用法術將身上的汙物清理幹淨,然後便拿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地穿了起來。
待衣服穿得差不多了,戚一軒轉回頭,向楚涵陽說道:“我要競爭下一次的昆侖七賢。”
楚涵陽微微一怔,隨即蹙眉說道:“我知道了。”
戚一軒笑了笑,沒再多言,拿起折扇,轉身離開。
走出楚涵陽的閣樓,戚一軒忍住了回頭觀望的念頭,徑自將飛行靈器拿了出來,縱身一躍,騰空而起,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
戚一軒雖然表現得一派輕鬆,但實際上,此刻的他無論身心都並不好受。
猛然間用不適宜的部位承受歡愉本就是一種從身到心的煎熬,楚涵陽又是第一次與人歡好,做著做著就沒了輕重,到後來,戚一軒完全就跟受刑一般。好不容易熬到結束,戚一軒的下半身已經痛到麻木,幾乎沒了感覺,腰腹和背脊也是酸楚異常,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這種時候,楚涵陽卻是拔*無情,攆戚一軒下床。
戚一軒頓時像是心裏被刺了一刀似的,險些痛得喘不過氣來,全靠著一股心勁支撐,這才強打精神地離開西楚山莊,沒有氣暈在當場。
可離開之後,這股子心勁便慢慢消失,再轉頭一看,發現那個無情之人竟然真的沒有追來,戚一軒頓時沒了強撐下去的氣力,找了處無人的山林落了下來,接著便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因氣息過於紊亂,戚一軒也顧不得再胡思亂想,趕忙盤膝打坐,靜下心神,運起功法,調息吐納。
將靈力在體內運行了三十六個周天之後,戚一軒這才好受了許多,心情也完全平靜下來,睜開眼,嘲弄地勾起嘴角。
——你還真是犯賤!
戚一軒仰起頭,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抬頭看著尚且明亮的天空。
他早就感覺到楚涵陽在疏遠他,也能猜出楚涵陽這樣做的原因,不外乎是覺得他身子不幹淨,又有著太多的私心雜念,既不是良人,更不是良配。